不过岁聿只是稍稍顿了下，又接着往前走。

解昼脸色阴沉从屋内走出来，结果看见院中站着一个身着宽大黑袍，肤色苍白的青年。

他身上流出的危险气息一瞬间让解昼警铃大作，不过等这青年开口时，警惕顿时化作一片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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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

解昼认真辨别，确认着眼前人身份，过了会，他不敢置信喊了一句：

“二师兄？”

岁聿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喊自己，愣神一瞬才认下来：“嗯，是我。”

解昼快步上前几步，几乎是围着他绕了一圈，看清他的长相后，恍惚问道：

“你怎么变了这么多？”

岁聿扶额：“怎么我回来后，你们每个人第一句话都是这个？”

“这也太……变化太大了些。”

解昼把他从头看到脚，还是不太相信自己曾经善良温柔的二师兄如今成了炼魂阁的阁主。

晏回当时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他的反应不亚于今天见到岁聿本人。

岁聿抬眸：

“人是活的，不会一成不变。”

抬眸时，他看清解昼脸上的巴掌印，心情又是一阵复杂：

“秋空他……还好吗？”

解昼摸了摸自己的脸：“你来之前，尊主应该是把事情都同你说了吧？”

岁聿默默道：

“其实就算他不说，你那时整日在我面前提及你的夫人，后得知你身份后，我也能猜的出来你夫人是谁。”

脸上热辣之意还未消散，解昼揉了两下便把手放下去，道：

“若师兄要劝我，说强扭的瓜不甜云云，就不必了。”

虽脸上依旧在笑，但眼底流出几分藏不住的偏执：

“瓜已经扭下来了，不甜我就等到他甜，就算一辈子甜不起来，但好歹也能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