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衔月和岁聿又在庙里待了一夜,直到天色熹微时,岁聿还是一副黑发黑瞳的模样。
他十分忧心,又问一遍:“身体真的没有不舒服吗?有的话你要跟我讲。”
岁聿打了个哈欠,强撑着精神回复道:
“哪里都不痛,我超级怕痛的,要是痛的话我早哭出来了。”
别衔月忍不住摸他头发:“为什么会突然变黑呢……”
岁聿像小动物似的蹭蹭他手掌,安抚他:“可能过几天就变回来了,哥哥不用太担心我。”
岁聿黑发黑瞳的模样少了不可亵渎的圣洁,多了几分可爱。
别衔月有一种想捏他脸的冲动,不过他忍住了。
腰间银铃忽然开始泠泠作响,别衔月这才意识到自己该回去了。
这铃铛是下山时寒英给他们系上的,三人分开时,若有人摇动铃铛,其余二人会听到响声,能当传讯器用。
别衔月视线落到自己腰间铃铛上,抓住它轻轻摇晃,示意自己听见了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