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聿盯着他发红的手背,滚烫血液自脖颈往上涌:
“所以,你就握着我的手,这样坐了一整夜?”
“祭祀期间,少睡些也无妨。”
别衔月注意到他红透的脸:
“怎么了?”
岁聿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莫名其妙感觉心虚,他挠挠头,说:“也许是我在昆仑待久了,不太适应这里的温度。”
昆仑常年飘雪,镜山已经入春,气候适宜,也许只是太热了,自己适应不了。
岁聿想,应该只是这样而已。
别衔月担忧道:
“你的身体无碍?”
岁聿走到他面前,戳戳他的肩膀:
“我难得下一次山,别想赶我走。”
他从别衔月身边绕过去:
“这里好闷,我出去透透气。”
岁聿从山洞中出来,坐在石凳上,双手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颊,自言自语道:
“奇怪,之前在山下也没有感觉这么热啊……”
别衔月抱着琴,坐到他对面,指尖翻动,拨响琴弦。
岁聿听到清心音就止不住犯困,他伸手摁住琴弦:
“别弹,你一弹我就困。”
别衔月停下动作:“那我做什么?”
岁聿斜着身子,懒散的坐姿和别衔月形成鲜明对比:
“同我讲讲,你这两年有没有趣事发生吧。”
别衔月思考片刻,道:
“上课,修炼,闲暇之时,指导新弟子。”
他静静看着岁聿。
岁聿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下文,怀疑道:“没了?”
“嗯。”
岁聿同情地看着他:
“在今日之前,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比我过的更枯燥了。”
“你呢?”
“我?打猎,种地,偶尔完成一下他们许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