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即便是在黑夜中也是极为显眼的存在,况且那人说,凶手朝他走来时,正好一道闪电出现照亮夜空,他看的清清楚楚,那个人头戴兜帽,是白发蓝瞳的少年模样。”
别衔月像被钉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想继续找理由反驳,不过大脑因这个消息,变得过于迟钝,导致他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堪堪憋出来一句:
“若是,若是有人过来报案,不就证明,他并没有屠人满门吗?”
寒英听到他黑白不分的为凶手辩解,怒道:
“糊涂!!!这么多年的礼仪仁孝你学到狗肚子里了吗?”
别衔月握紧手。
寒英直视着他,压着怒气把声音放低:“如今他从山上下来之后犯下大错,昆仑他是回不去了,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别衔月自小没有撒过任何谎,听寒英这样问,他一瞬间怔愣,紧接着迅速道:“不知。”
寒英的目光慢慢冷下去,浑浊的眼睛中写满了失望。
别衔月低着头不敢看他,各种情绪在他心里交织,挤得他呼吸间肺腑都带着疼。
“清规。”
寒英喊他。
“你自小,就是我最省心的那个徒弟,什么都是最拔尖的那个,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弟子的模范,所以我给你取字清规。”
寒英厉声道:
“如今你难道要抛掉道德礼义,去维护一个穷凶之徒吗?!!”
别衔月眼神中透出一丝慌乱,十几年受到的教育和私心在疯狂打架,让他不知所措,他表情一片空白:
“我……”
寒英怒气冲冲快步往外走,拂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