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朋听说她要回娘家,假意劝慰她几句,说孩子太小,日子太浅,看她执意要回,不禁偷着笑了。
她回娘家,他更自在了,无拘无束。一个人吃饱,管他谁是谁,她手伸得再长,也够不着他。
刘春回娘家的那天,他打车把她娘俩送到火车站,顺便给刘春买了包甜点,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恋恋不舍地说,“春,早点回来,发了工资,我就打到你卡上。”
刘春瞪了他一眼,“别再勾三搭四,老实干活我就知足了。”
“放心吧,老婆,我只挂念你和孩子。”骗人的话张嘴就来,不过脑也不过心。
刘春白了他一眼,轻蔑地一笑。
刘春抱着孩子背着包进入候检室。
他转过脸眉开眼笑了!
父母听说她要回来,并没有惊喜。父亲反对她回老家住,没办法,她只好让表哥大龙帮忙租了个房子。
自从回到娘家,王朋的电话就少得可怜,有时打过去,不是占线,就是忙。他的不耐烦顺着听筒传过来,刘春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计可施。
弟弟看她的眼神总是那么不屑,他无视她的感受,又好像对她错误选择的讥讽。她有时也生弟弟的气。
她看不到希望,也看不到未来,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回去除了吵架剩下的便是心灰意冷。
她很沮丧,父亲对她冷了很多,她没有朋友,除了母亲,她无人诉说,好像困在笼中的野兽,嘶吼,暴躁。她心里像压了股无名怒火,在心底已慢慢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