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就放过你,下回......”
话没说完,视线中嘉萝的脸忽然放大,沈长宴的唇被她柔软的唇堵住,所有的话咽回肚子,他甚至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这个吻犹如蜻蜓点水,猝不及防出现,又在沈长宴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消失。
不止吻没了,连人也羞得飞走,跑出内室,离去时拂开的珠帘晃啊晃,发出清脆的声响。
唯有唇上残留的温热和淡淡的咸味,提醒着沈长宴方才发生的一切——嘉萝主动吻了他。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头几回,虽是她主动撞上来,但亲密时,她总是默默承受,偶有回应,也只是仰起头抬高身子,方便他动作。
怪道他觉得两人床帷间虽然畅快和谐,却仿佛少了些什么。
如今想来,缺的是嘉萝的主动,是她情不自禁的吻。
原来她的吻是软的、咸的、害羞的。
她为他落的泪,混合着她对他的爱,都透过这个吻传达给了他。
沈长宴的手在唇边流连,嘴角控制不住弯起深深的弧度。
这般摸着唇痴笑的样子若是被政敌看到,怕是会觉得他中了邪。
【沈长宴好感度+3,当前好感度83】
跑出去的嘉萝看到面板上的字,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追出来的流云见到嘉萝的笑容,喜滋滋道:“姨娘和侯爷当真是恩爱。”
嘉萝笑而不语。
*
沈长宴身体里的毒虽然解了,但人也变得很虚弱。需要卧床静养一个月,才能彻底恢复。静养期间不能见风、不能着凉,娇弱程度堪比新生幼儿。
嘉萝对他的照顾无微不至,一日三餐变着花样烹制,糕点果子不曾缺过,短短半个月,沈长宴发觉自己比从前胖了些许,束腰的腰带需得往前调一个度,足可见这段日子他吃得有多好。
不止于此,原先他的书房、卧房只有必要的家具,每样家具都是用黑檀木打造的,所以房间里充斥着黑白二色。
嘉萝住进来半月有余,房间里的黑色被各种颜色代替,一时竟很难再找到。
沈长宴环视卧房,生出恍若隔世之感——桌面上铺着浅蓝色桌布,椅子上放着嫩黄色坐垫以及靠枕,床榻上多了浅绿色软枕、桃红色锦被,墙上挂着的剑柄上多了剑穗。
除了这些,还有湖蓝色茶盏、浅绛色衣架.....
就连他身上,也多了各色的香囊、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