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酸痛从心口冲上来,卡在白贝贝喉咙里,让她痛得说不出话,让她鼻子酸得呼吸不了,让她眼泪瞬间喷涌而出。
白贝贝背过身去用力呼吸几下,才勉强冲淡那股酸痛。
她擦掉眼泪,才回头对白珍珍说:“妈,别说这些,你没有陪伴我也是为了工作挣钱把我养大。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我很好。”
她永远记得六岁那年,她生物学上的父亲,因为暗恋多年的白月光答应他的求婚,就毫不犹豫的把她和妈妈赶出家门。
她也永远记得她妈妈求那个男人和他的白月光留下她,那两人却让保安和佣人把她们母女两个推出门外。
那个女人还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看着倒在地上的她们母女两个,说:“白珍珍,你只是我的替身而已,谦远哥哥一直爱的人是我。
要不是当初我爸妈非要我出国念书,我不得不跟谦远哥哥分开。
谦远哥哥也不会在伤心之下,找一个跟我长得像的女人当替身。
你这几年能留在谦远哥哥身边,全是靠着你这张长得像我的脸,你应该感激我。
要不是我,你也没机会接触到上层社会的荣华富贵!”
“不过,替身就是替身,跟正主完全没有可比性。
如今我这个正主回来,你这个替身就应该有替身的自觉。
自觉从谦远哥哥的世界消失,也自觉的带着你所有痕迹一起消失,包括你的女儿!”
那个男人竟然十分认同那个女人的话,叫她们母女两个滚蛋。
是她妈妈,跪在那个男人面前,用所有的尊严去求那个男人给她一笔抚养费。
那个男人明明很有钱,随便给那个女人买一条项链,买一套衣服都是几万十几万的,还有上百万的车子,上千万的房子,说买就买。
可只因为那个女人说:“养一个女儿花不了多少钱,给个二十万就行啦。
家里的钱还得留着养我们的儿子呢。”
那个男人便甩给她妈妈一张二十万存款的卡,然后搂着那个女人转身进门,让佣人把她们的衣服鞋子丢出来,关上大门,就那样把她们母女两个丢弃在雨夜里。
想起往事,白珍珍用力握紧手中那张名片。
她恨那对狗男女。
连带着恨司景恒和苏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