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罗氏对我做过的事,我不想再说,她过的多苦多累,也与我无关,只是今日她不该有伤我的心,更不该……伤到我的贴身婢女。”

谢明月语气沉缓,剑身映出她眼底猩红,恍如当年梧桐替她挡下了父亲的责罚后,背上显出的那几道红痕。

她一步步走到被玉江制住的罗氏面前,提起银剑。

手腕轻转,剑锋割断了罗氏的手筋。

“啊——”

罗氏在牵掣下,疯狂地扭动着发泄痛苦。

“谢明月!你!”戚修玉狠狠瞪着眼睛,却不敢上前,只能大骂。

“你好狠的心,你这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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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月眼也不眨,又将剑尖指向他。

“再骂一句,割了你的舌头。”

她神色十足的漠然,戚修玉见了,如同喉中梗了一口,渐渐止住了声。

谢明月回身将剑递给戚缙山,眼圈红红地看着他:“夫君,弄脏了你的剑。”

“无碍,”戚缙山随手将剑抛给玉江,将她按进身前,“没事,梧桐伤得不重,有苟子涵在,一切无忧。”

谢明月自然知晓梧桐不会丢命。

可……

那么多血,她也会痛啊……

她忍不住湿润了眼眶。

戚缙山知晓梧桐在她心里的地位,将她揽在胸口,目光冰冷,如淬了冰一般,看着顺清侯。

“此事,望父亲给明月一个交待。”

说完,他将人打横抱走,不再看这满地狼藉。

戚缙山在顺清侯府附近为苟子涵置了宅子,谢明月回院时,他已在梧桐屋内医治,谢明月坐在屋外院子里,靠在戚缙山肩头,有些沉郁。

“不会有事,你还信不过苟子涵的医术?”

戚缙山贴着她的额头,与她呼吸交缠、细细熨烫着她的心。

“我知道……”

谢明月哑着嗓音开口。

“不过……不过是重要的人,心里挂念罢了,若今日是你,就算只被划开一条伤口,我也会很伤心的。”

戚缙山听了这番特别的“独白”,又是心悦,又是心疼。

他拧了拧谢明月的粉腮,温声问她:“你之前……还有三个婢女,除了木槿被你找到了,剩下两个,当初都发卖去了外地,要不要帮你找到她们?”

闻言,谢明月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