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真的顺利嫁入东宫,很快也会成为那折翅的囚鸟,被厚重宫墙禁锢,被礼教规矩束缚,在那四方红墙内逐渐消磨掉眼中的熠熠光彩……
“再送就进屋了,将军可是要进来喝杯茶?”
思绪在少女突然扭头询问时顿住,意识到自己想得太多,肖谨行忙驱散脑海中乱七八糟的画面。
少女身后房门紧闭,显然不是真诚邀请,肖谨行却顺势道:“公主相邀,不敢不从。”
哈,还有他不敢的事情?殷茵险些气笑了,转瞬向前逼近一步,眯着眸子昂首质问:“肖将军,你今日如此反常,到底意欲何为?”
肖谨行脚下稳扎,微微垂眸看着突然凑到眼前的少女,咫尺距离,丝丝缕缕的香气环绕鼻间,她巴掌大的小脸上眉如新月,朱唇皓齿,一双狡黠明眸狐疑地在他脸上扫来扫去,十分灵动。
肖谨行顿了顿,轻声道:“公主……可是还在为昨夜之事耿耿于怀?”
“人证确凿,将军没有深究,本宫感激还来不及,怎还敢有怨言?”话虽这么说,但语气却明显的疏离,与离开匪寨那夜,隔窗与他摇手巧笑的模样判若两人。
肖谨行挑眉,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公主能如此想便好。”
他话音一转,又问:“你们西岭虽说人手派的不多,但钱财上想必没有亏待你吧?这一路衣食住行皆有人照料,到了晋安自有皇室负责公主的用度,何必执着于匪窝缴来的赃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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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没听过坐吃山空吗?而且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