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男声从门外传进来:“做什么?”
锦书哽咽着道:“我们娘娘病了,需要请太医。”
口齿一向伶俐的人,着急起来,竟说不出一句软和话。
外面窃窃私语半晌,那道声音再次响起:“皇上没说可以请太医。”
禁足是种变相坐牢,当然不可能那么轻松。
而且,底下守门的禁军又不知道这位苏昭仪的具体情况,怎么可能轻易通融?
眼看锦书又要哭,绿萼忙上来拉住她, “皇上没说可以请太医,也没说不可以吧?我们娘娘一向得皇上看重,你们这样拖延为难,耽误娘娘病情,皇上追究起来,你们担待得起吗?”
这次,门外安静了许久,才听那声音道:“那就禀报皇上吧,咱们可不敢给你们请太医。”
绿萼闻言松了口气,她相信皇上一定会带太医来。
收到消息的时候,黎泽正在看鸣沙洲密报,手一抖,一盏热茶泼在衣袍上,他顾不得烫,起身就朝外走。
“皇上!”福寿紧跟在后面,拂尘都来不及拿,边跑边吩咐恒禄请太医到梦溪轩。
时隔七日,梦溪轩再次打开。
可谁也高兴不起来。
苏和光静静躺在榻上,呼吸平和,却怎么也唤不醒。
“我们娘娘怎么样?”锦书忍不住问太医令。
太医令蹙着眉没说话,又把手搭上另一边手腕。
“嘶……”
“如何?”黎泽皱眉。
太医令迟疑了一瞬:“回皇上,依脉相看,娘娘是睡着了。”
黎泽霍然起身,脸色十分难看。
“你跟朕说,这是睡着了?”
无论怎么呼唤、摇晃,都没有反应,这是睡着?
太医令颤巍巍跪下请罪:“皇上息怒……臣有个猜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