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咱们的禁足算是解了,冉修仪和怡美人那边可没个说法呢。”锦书唏嘘。
苏和光闻言恍然,因为她病了一遭,禁足自然而然解了,她几乎忘了先前的事。
冉修仪和怡美人也算遭了池鱼之殃。
但前朝后宫向来一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也不知沧浪城和鸣沙洲的事情怎么样了。
……
遥远的鸣沙洲,一队轻骑自京都而来,裹挟起一阵飞扬的沙尘。
年轻的銮仪卫副指挥使梁云栋勒住缰绳,停在沧浪江畔,视线逡巡在安、夏两国驻扎的营帐上。
他带来了皇帝密旨。
一行手持兵刃的斥候早就发现了他们,远远包抄过来,直到火把的光亮下,梁云栋亮出銮仪卫腰牌,斥候们才略微放松,将手中兵刃挪开几寸。
“有旨意,请镇北将军前来接旨。”梁云栋知道军中盘查严格,也无意为难底下办事的人,开门见山交代了此行目的。
斥候互相对视几眼,一个小头领悄悄退出人群,剩下的人又将他们团团围住。
梁云栋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也不知谁在惦记他……
……
冉修仪虽被禁足,后宫的事却依然能听到一些,只比外头晚了一日,她就知道了苏和光晋为明妃的消息。
“哎,”她叹口气:“也不知道这会不会影响她和薛昭媛的情谊。”
女人的情谊,有时候脆弱得就像一张纸,一捅就破。
苏拉恨铁不成钢:“主子还有空担心人家,先想想怎么解了自己的禁足吧。”
冉修仪不以为忤,悠然地喝着茶:“这有什么急的,我父王只是办事不力,又不是谋逆作乱,就算他谋逆作乱,祸不及出嫁女……”
苏拉被她气的没了脾气,只在一边唉声叹气。
冉修仪摇头笑笑,她有预感,皇帝在下一盘大棋,出去了也没什么好事,还是在这里老实待着吧。
过了没两天,太后送来一卷经书,指名给苏和光。
苏和光笑着收下,没说多余的话。
她能明白太后的意思。
设身处地地想,她日后若是有了儿子,儿子几次三番为了一个女人破例,她能高兴?
若是这个女人杀性再重一些,那更是不得了。
所以,她理解太后,也愿意做一些事叫她放心。
苏和光走去书案边,朝锦书吩咐:“准备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