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福还想否认,但一上午的高强度运动,只靠两个白面馒头确实很难填补。
他垂下脑袋,咂吧了两下嘴巴,点头“嗯”了一声。
“啪”的一声,他的脸上又结结实实挨了一个大比兜。
赵天福捂着脸,嘟着嘴一脸委屈,“你怎么又打我?”
思洛说道:“饿了不会直说,偷偷摸摸的能干成什么大事?谁教你这样一副小人做派的?你这样以后还怎么继承赵家的家业?”
赵天福感觉更委屈了,“你不是睡着了吗?我怎么敢吵醒你。”
思洛又反手给了他一个巴掌,“多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遇事不要总是想着推卸责任。”
赵天福想哭,这深山老林里只有他和思洛两个人,思洛想怎么对付他就怎么对付他,他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赵天福吸着鼻子,“我知道了,你别打我了。”
思洛睨了他一眼,从包里扯出了一个白面馒头扔给他,“吃完了赶紧干活,别忘了我跟你说的话。”
虽然又是白面馒头,但赵天福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捧起馒头就是一顿狂啃,三两口就把那馒头吃了个精光。
随后他跑下山,捡来斧头冲着那棵枯树就是一顿狂砍。
他砍的卖力,脸上的肉像波浪一样跳动着,汗水不断的流出来,打湿他的衣裳。
虽然被风一吹,赵天福只感觉冷飕飕的,但是他的注意力全都在砍这棵枯树上,自然也就注意不到。
他现在只想在太阳下山之前砍完这棵树,然后回到家里,即便他只能睡在臭烘烘的猪圈里,也绝对比这连个被子都没有的深山老林里强。
思洛看他砍树砍的起劲,不动声色的离开了这里。
日暮西山时,赵天福接连砍了一下午的树突然“嘎达”一声,整棵树往外倒去。
“太好了!我成功了!”赵天福笑起来,眯缝眼更是眯成一条线,“姐,我成功了!”
可他抬起头那里哪里还有思洛的影子。
“姐,你别吓我啊!你别把我丢在这里啊!”
“鬼哭狼嚎什么。”思洛从另一个山头翻了过来,她手上还多了一只野山鸡和一只野山兔并一条蛇。
她看了看被砍倒的树,只道:“把枯枝砍下来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