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你们做了多少恶事,朕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连上次盐引,本来是要问斩的,朕也压了下来。
但是!
你们苦,你们苦得过朕吗?
朕遇到张山风之前,就没吃过一顿热饭,就没饮过一杯好酒!
还要担心受怕,还要寄人篱下!
小时候苦,就你一个人苦吗?
吃了苦,能作为为祸百姓;
能作为祸害一方,能作为触犯国法;
甚至,伪造货币,颠覆大明的理由吗?”
张延龄跪在地上,伏首贴地,冷汗直冒。
他连声音,被吓得颤抖的回应:“臣弟不敢颠覆大明!
臣弟知错!
臣弟一定改!”
陛下亲临,而且说出这么多宫廷秘闻。
不管是真是假,其用意肯定是来指出问题的。
这时候不认错,还死扛,那叫作死!
张延龄只要不蠢,就知道这时候,除了认错,就是认错,还是认错!
其他的事情,什么作坊,什么开恩,一个字不要多说!
否则!
立马外面就多出一滩血。
然后,荧幕上就打上了马赛克。
朱佑樘显然没说完。
比完苦,接下来,就要说说问题了。
朱佑樘将一匝账簿往地上一丢:“国丈,也就是你父亲,英年早逝。
长兄如父!
朕也算是你半个兄长,半个父亲。
这些年,你们兄弟两,干的坏事,都能写成厚厚的一匝账簿了!
朕一直忙于国事,疏于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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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你们也多有纵容!
这些年,每每言官弹劾,朕都替你们挡下了。
你们可知道?
御书房弹劾你们的奏章,现在十几个箩筐都装不下了!
朕就想不明白了,朕是没给你们发俸禄?
还是说,朝廷少给了你们吃,少给了你们穿?
一个侯爷,俸禄数百石,还不够花?
朕还给你们加过俸禄,现在有上千石了吧!
你一个月的俸禄,抵得上寻常老百姓一辈子的收入,你还不知足?
霸占田亩,居然闹到了顺天府!
虽然丢人,但没出人命,事后朕也替你补偿了。
这些,朕就不说什么,就当朕赏赐给你的。
抢夺民女,还当街抢人?
你就那么急色?
一个堂堂侯爷,放出风声,说你要纳妾。
那些想攀高枝的,还不把你家门槛踩烂了?
你用得着当街抢人吗?
强买强卖?
我说侯爷,就算朕都不敢这么霸道!
您老人家,凭什么这么牛屁?
别人只是看看,不买东西,你逼着人家买?
商户不卖店铺,你带人砸了人家店铺,逼着人家卖!
谁给你的胆子?
大明是你家的吗?”
张鹤龄额头上的汗,已经将地面打湿,疯狂的磕头。
他只敢一个劲儿的念叨着:“臣弟知错!
臣弟知错……”
他现在真的吓懵了,与了解朱佑樘无关,也与聪明无关。
纯粹就是吓傻了。
这是算账的节奏,连账簿都带来了!
朱佑樘压根儿没理他,继续说道:“再说盐引……
盐引!
算了!
朕不说了,免得让朕生气,忍不住现在就将你砍了!
最后,说说伪造明币。
大舅哥……!
你这胆子,比朕都大!
朕印明币,还只敢收多少银子,印多少明币。
你到好,无本买卖,想怎么印,就怎么印!
要不……?
你印个几百亿两,把大明都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