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数个伤兵赶紧跪地:“这酒,小人不喝了,求您救命啊!”
未知的东西,才最可怕!
这些百战精兵并不畏惧敌人的刀剑,身中数刀,依然能谈笑风生,生死在他们面前,并不算什么。
但是!
面对根本看不见,摸不着的邪毒,他们只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一股莫名的恐怖涌上心头。
就像看鬼片的人,明明知道没有鬼,半夜走到无人的大路上,就是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张山风赶紧安抚了一下一众伤兵,稳定众人的情绪。
军中最忌讳恐慌,一旦蔓延,那就是灾难!
张山风无论真假,一副满怀信心的保证道:“你们放心,本官之前与数位太医琢磨过。
这种邪毒,怕酒!
所以,你们想喝酒庆贺一下连日大捷,祭奠死去的将士,本官能体会你们的心情!
但是,为了受伤的兄弟们,这酒……得留着,给他们洗去邪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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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已以,伤者尚待救治。
这酒,对不住了!
本官保证,与大军会合之日,酒——管够!”
他没办法给这些人解释,什么叫伤口感染,什么叫病菌理论。
只能扯上通俗易懂的邪祟,邪毒之类的。
至于拉上太医的名头,自然是为了增加可信度。
古代打仗,很多人并非是被当场砍死!
很多人死于流血过多,但是更多的人,其实死于伤口感染,就是俗话说的——破伤风!
这个时代,蒸馏技术只存在于大明医科大学,尚未普及。
眼下肯定没有酒精这种东西,只能用这些收缴的美酒,先顶一顶。
至于有用没用,其实他心里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很多人稍微沉默了几息,消化了一下张山风所说的东西。
很快,他们反应过来了,大致上明白了:受伤的兄弟,看似活蹦乱跳的,其实危在旦夕,需要用酒擦拭和清洗伤口!
“既然是受伤的兄弟需要,尽管拿去,这顿酒小人可记下了!”
“您可别忘了……”
张山风动容的承诺:“一定!”
军中男儿,沟通很简单。
要一个承诺,并非真的要一顿酒,而是还伤者心安理得,缓解一下气氛。
现场有说有笑,这让一旁的朱厚照很是羡慕。
自古能征善战的大将,都深受将士爱戴,能融入将士心中,张山风无疑做到了。
那么问题来了:换了是他,能做到吗?
答案很明显:不能!
他尝试过,调笑多于谈笑,指导多余论交。
大家只当他是小屁孩,张公的侄子而已!
至于小屁孩念叨的镇国公,呵呵,谁信啊?
封王拜相,封妻荫子,是每个将士的梦想。
大明一共几个国公,将士的心里比谁都清楚,没有人听过什么镇国公。
公侯,那些可是他们的偶像,甚至连张公,地位犹胜国公,却由于先帝遗诏,遗憾的没有位列国公!
镇国公……
呵呵……
哈哈哈……
“小家伙,哥儿几个看好你!”
“小屁孩,苟富贵,勿相忘啊!”
“小子,他日封侯拜相之日,可别忘了,老夫陪你半夜上茅厕!”
……
每次朱厚照都是一脸恼怒,这些话并非是多看好他,只是看好张山风而已!
因为,他是张公的侄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