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爱平问的这句话，许文生没法回答，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许文生清楚的记得，在另外一个时间线中，于忠民最后的结局是无期徒刑。然后在服刑3年零9个月后，因为心脏病突发，猝死在监狱中了。

但现在，许文生通过郭爱平所举的砍头和凌迟这两个例子判断出，这条时间线中，于忠民的结局，恐怕是要挨枪子了。

郭爱平见许文生笑而不语，也反应出来，自己刚才那个比喻有些唐突了。不过转念一想，许文生是应张凯的要求，来帮忙突破冯宝玲，那就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于是说道：

“许总，冯宝玲的情况是这样的，我提前跟您说一下，您心里也有个数。”

“哦，郭处长，您说。”

郭爱平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根据我们的调查和其他嫌疑人的供述，我们发现，于忠民的受贿金额中，至少有9个亿是在冯宝玲的海外账户里。但现在麻烦的是，因为这些钱进冯宝玲账户的时候，她和于忠民还没有结婚，所以冯宝玲一口咬定，这些钱是她自己做生意赚的。”

许文生听完，琢磨了一下，问道：

“郭处长，您的意思是？”

“我们的这边的思路是这样的。首先，冯宝玲要承认，她海外账户里的9亿是于忠民的受贿所得。这样于忠民那边，调查到的金额，和实际查获的金额才能匹配，证据链条才能完全闭合。”

“其次，冯宝玲要积极配合退赃。她的问题其实不是太严重，只要积极配合退赃，我们可以算她有重大立功表现。未来的刑期，我想应该在5-6年左右，不会太长。”

“许总，就这两点。希望您能和冯宝玲好好沟通一下。毕竟……”

毕竟两个字，郭爱平刚刚说出口，许文生直接就把话给拦住了。许文生太清楚郭爱平这毕竟两个字后面，要跟什么了。

“郭处长，您别说了，我全明白了。你放心，一会我见到冯宝玲，一定尽力而为。”

在西陇省政府7号会议室，张凯就已经说过一次了，但是自己就尴尬的要死。现在郭爱平要是再说一遍，自己干脆找个地缝钻进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