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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某处废弃楼房,
“老先生,我们已经抹掉一路的痕迹,目前这里是安全的。”
骷髅面具少年环视四周,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在斑驳的墙壁上,屋里灰尘飞扬,嫌弃之色溢于言表,他道:“到底有几股势力在追击我们?”
“回阁主,目前有两股势力在追击我们。”黑衣人回道。
“两股?”巫师凹进去的眼睛逐渐眯成一条缝,“除了天下商会,还有谁?”
黑衣人犹疑须臾,道:“目前不明,但另外一股势力不容小觑,对我们一直紧追不舍。”
骷髅面具少年望向巫师,问道:“老师,您说为什么会有另外一股势力追击我们?”
“我也不清楚。”
少年又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继续躲着吗?”
巫师敛了敛如同秋夜里的古井深邃沧桑的眼眸,坚决道:“不!不能继续躲了!他们好几次差点就发现我们了,继续躲下去会很危险,眼下最好是离开京城暂避一段时间,等过了这个风头再实施下一步计划。”
“那我们快些离京吧。”少年忙道,从事发到现在,他们已经连续转移了好几次了,连一个好觉都没法睡,他受够了这东躲西藏的日子。
“等等,离京之前,还有位老朋友需要见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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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日阳光正好。
私人钓鱼场,
许怀君似一只慵懒的豹子懒洋洋躺在躺椅上,脸上罩着一本书,双手交叉搭在胸脯上,整个人都沐浴在温暖和煦的阳光下。微风拂来,长发飘拂。阳光下,男子流露在外的皮肤如同细腻的白瓷,似乎可以透见皮肤下淡蓝色的血管。
旁边架着钓鱼竿,摆了方桌,桌上是一整套茶具和刚刚冲泡好的茶水。
“鬼卿先生好生休闲啊!”一道听不出情绪的嗓音幽幽响起。
闻言,许怀君漫不经心拿开盖在自己脸上的书,斜斜睨了来人一眼,嗓音懒淡:“原来是巫师和阁主啊,现在光明正大出现在我面前,是避开他们的追击了吗?”
小主,
“这就不劳鬼卿先生担忧了。”巫师枯槁的脸上浮现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笑意却不达眼底。
许怀君徐徐坐了起了起来,端起旁边的茶水轻轻啜了一口,不咸不淡道:“那是自然,没尾巴跟着巫师就行,免得叨扰到我这风景宜人又清幽的好地方。”
巫师没把许怀君的话放心上,继而道:“鬼卿先生,听说你昨天发作了?”
这鬼卿可是位狠人,心狠无情,他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竟拿自己当药人试毒。别看他这副身体弱不禁风的模样,实则已是百毒不侵的体质,就是每隔一段时间体内的毒素都会发作一次。
“巫师好耳目,这都被你知道了。”许怀君倏地弯唇低低的笑了,只是这抹笑意放在他俊朗且阴柔的脸上,莫名有点阴凉,让人不寒而栗。
与他打了多年交道的巫师倒不觉得这有什么,自己已经来了有一会了,见鬼卿丝毫没邀请自己坐下的打算。于是乎,他自顾自搬来一张椅子坐到鬼卿身旁,拿起倒扣在桌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
鬼卿漫不经心地瞧着巫师的一系列操作,他不明意味地勾了勾唇。
巫师端起茶杯悠然自得抿了一口,才悠然开口:“话说,你体内的毒,怕是只有你师父君迁子那老家伙可以压制了,他医术高明,手中更是捏着一套玄乎其神的针法大全……你好歹也是当过他的徒弟,你怎么不找他帮你压制压制毒性,也不至于要忍受非人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