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抒大婚的第二日早上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玳瑁嬷嬷早早在慈宁宫门口等着,玳瑁嬷嬷伸出来扶她的那只手上就戴着一枚碧玉的指环,一片碧玉中有一道白色,像是被横切开一样。
因为特别,裴抒当时还多看了一眼,不曾想现在倒是起了作用。
按理来说,玳瑁应当不会这般没脑子,把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送给旁人。可不管那雀梅是偷是捡,还是就是玳瑁愚蠢,总归这就足够证明这两个人的确是有接触的。
“果真是太后。”抱夏恨恨道:“可这事也没法和皇上明言,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指环丢了掉了,怎么说都行,玳瑁完全能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这事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不好再翻回去说。”迎春道:“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光有这些似是而非的猜测,还是不要打草惊蛇,太后毕竟是太后,和太后撕破脸对主子没什么好处的。”
太后是长辈,又是婆母,光是一个孝字就能让娘娘有苦说不出。
“别说没明确的证据,就算是有证据也不能明晃晃和太后对着干啊。”裴抒失笑道:“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想了想,裴抒道:“先让人把雀梅是慈宁宫的人的消息透露给德妃吧。”
太后孤家寡人一个,无儿无女,最在乎的莫不过襄国公府和贤妃还有大皇子。太后那里她不好入手,从太后在乎的那些人入手也是一样的,反正太后害她也是为了那些人。
扶桑阁。
李宝林坐在圆凳上,双臂交叠放在桌子上,下巴撑在手背上,盯着桌上漂亮的小瓶子,有些丧气,“给人送礼也没投其所好,怎么样才能得到皇后的庇护啊。”
诗画安慰道:“主子别丧气,赵贵嫔那样的性子都能入了皇后娘娘的眼,您怎么会不行,只是一时间没找到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