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这是我们采女的一点心意。”
银袋子还没放在手上,冯太医忙站起身拱手推辞,“采女客气了,万万不可,给主子们诊脉开药本就是臣的分内之事,哪儿能再收采女的银子,臣也不会与旁人说。”
他不会主动和别人说,只是,皇后要是问起来,他也不敢瞒着就是了。
所以冯太医是真不想收郑采女这烫手的银子。
最后一句话让因为冯太医先前不识抬举而心生恼怒的郑采女脸色稍好了些。
“没多少银子,我也不会借此让太医为难,太医安心拿着就是。”
只有太医把这银子收起来,郑采女才能安心。
见状,冯太医只得收下银子。
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容易闹得难看。
冯太医离开后,郑采女冷哼一声,对竹沁说道:“月疏罚俸一个月,以后不许她进屋贴身伺候,降为二等宫女,你多赏两个月的俸禄。”
无论是上次抢李宝林的凉汤还是这回把生病这祸栽在皇后身上,都是月疏撺掇的。
只要使银子,什么好东西吃不上,要不是月疏怂恿,郑采女可看不上那一盏凉汤。
进宫才一个多月的时间,郑采女还没能对自己身份的转变有真正的认识。
还没彻底意识到她已经不是那个被家中一众长辈所喜爱的闺阁女儿家了,按着她现在的身份,低调行事才是最合适的。
一心想着能够得扶摇直上,直到现在郑采女那颗飘摇不定悬在半空的心才彻底落在了实处。
人也冷静下来了。
对于撺掇她做出这种事的月疏,郑采女自然厌恶不已,竹沁之前劝她不要这样做,她自然要赏。
亏是太医没诊出来她这病是她自己折腾出来的,这事就这么瞒天过海糊涂过去,郑采女心想,今后可不能再这么冲动了。
她进宫来可是要获宠生子给家族带去荣耀的。
裴抒也知道了郑采女生病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