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的话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卜凡心中阵阵涟漪。

他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回事？”丫鬟凑近，急促地将长老与吴商人密谋陷害卜凡的事情和盘托出。

苏家内部的腐败远比他想象的严重。

翌日清晨，薄雾弥漫，空气中带着一丝凉意。

卜凡按照计划，沿着小镇的青石板路，朝着记忆中符号出现的地方走去。

他脚步轻盈，眼神却锐利地扫视着周围，如同猎豹追踪猎物般谨慎。

苏瑶则远远地跟在卜凡身后。

她一袭淡蓝色衣裙，如同清晨的雾霭般轻盈，担忧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卜凡的身影。

她知道卜凡此行凶险，但她更相信卜凡的智慧。

卜凡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巷子里弥漫着淡淡的霉味和一股说不出的腥甜气息。

他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脚步声刻意压低，却依然逃不过他敏锐的听觉。

他停下脚步，假装整理衣袖，余光却瞥向身后的阴影。

跟踪者果然现身，正是苏家长老派来的家丁。

他们凶神恶煞地逼近卜凡，堵住了他的去路。

“长老有请，卜先生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其中一个家丁语气不善地说道。

卜凡心中暗叹，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两难的境地。

继续调查，势必会得罪长老，甚至可能危及苏瑶的安危。

但就此放弃，他又不甘心，苏家的危机，还有那隐藏在迷雾背后的真相，都让他无法置之不理。

就在这时，苏瑶从巷口出现，她径直走到家丁面前，语气坚定地说道：“卜先生是我的客人，你们怎可如此无礼？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家丁们被苏瑶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苏瑶趁机拉着卜凡的手，迅速跑出了小巷。

卜凡看着苏瑶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苏瑶是为了保护他，才不惜以身犯险。

他紧紧握了握拳头，

躲开跟踪后，卜凡在一间茶馆的角落坐下，要了一壶清茶，慢慢地品着。

茶香袅袅，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他取出那张带有奇怪符号的账簿，再次仔细地端详起来。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符号下方一个几乎看不清的印章上。

“这……难道是……”卜凡喃喃自语，他猛地站起身，推开茶馆的门，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卜凡循着印章上的线索，一路追查到城郊一处废弃的作坊。

作坊大门紧闭，蛛网遍布，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他推开虚掩的木门，一股尘封已久的霉味扑面而来。

作坊内光线昏暗，布满灰尘的器物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他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搜寻着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