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安在雾中失去方向,跑上了岔路,一头撞上墙壁。
她精心收好的圣餐——那两片面包从篮子里滚了出来,可怜而扭曲的零落在泥地里。
“我观察您很久了,小姐。晚上好!”
雾中人不再哼歌,而是扬声问了句好。他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也让玛丽安越来越绝望。
她双腿踢蹬着往后躲,主动伸出双手捂着自己的脸,低声泣道:
“我…我不看你……我发誓,我不会告诉别人今天的事……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放过我……”
“哈?小姐,你当然不会说出今天的事。”
玛丽安能感受到对方已经蹲在自己的面前,正在摆弄着什么。
铁器碰撞的清脆声响起,还有对方那幽幽的叹息,与压抑不住的兴奋——
“我观察你很久了,小姐。你有一个很烂的家庭,你的弟弟压根就不想读书,拿了你的钱躲在朋友家里睡大觉。”
“你没日没夜没日没夜!白天做酒吧的女郎,晚上穿上那身白裙子,为自己抹一些不舍得用的化妆品,抛洒着自己唯一值钱,也是最珍贵的青春肉/体。”
“你的未来在哪里呢?小姐?卖到卖不动了,没办法再把弟弟的学业当做安慰剂,拖着又老又丑又残的身体,找一个同样成为废弃物的男人相依终老?还是无声无息死掉,就和东区那些老太太一样,捡起下了老鼠药的面包,然后放到嘴里…嗷呜——吃掉!”
玛丽安激烈颤动起来,比起害怕,她更多的是含着眼泪的咆哮回去:“住嘴!住嘴!你懂什么!我会好起来的,我会好起来的,好日子在后头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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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说……”
“哦,对,想起来了。”
不等玛丽安反驳回去,那人已经抓起她的头发,一把把她提了起来,抵到墙上。
在少女惨痛的哭泣中,缓缓抽出他打磨了无数遍的锋锐长刀——
“我原本想在一个雾天,结束你这可笑的一生。把一个注定要烂在泥地里的废物涂抹成最绚丽的颜色。”
“是那位记者小姐第一次惊走了我,又无视我画下的那双眼睛警告,第二次救走了你。”
“我都在犹豫,要不要把我的第一幅画作献给她,把她拆开,拼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