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拉泰亚平静道,
“看着我的作品被丢下去,我死的心都有了。可命运总是跟我作对,让我该骄傲时挫败,该寻死时苟活。”
伽拉泰亚穿着略显宽松的长裙,扶着轮椅两侧的手臂裸露部分,有着尚未愈合的伤口。
奥尔菲斯瞟了一眼,认下了伽拉泰亚的解释。
视野徐徐向前,外貌娇小的少女默默松口气。伽拉泰亚没说谎,只是隐瞒了她疯魔似跳下楼时,耳边响起了海伦娜曾描述过的风景。
海伦娜说,她想去很多地方,去世界各地聆听万物的声音。
山野,村庄,麦田,河流……
虽然海伦娜说再也不见,可爱丽丝定时寄来的,关于海伦娜近期的点点滴滴,让伽拉泰亚有种错觉——
有种她们二人仍然是来往密切的挚友,总有一天还能携手同游的错觉。
所以,在最后关头,她努力调整了落地姿势。二楼不算高,伽拉泰亚尽量保住了这具孱弱身体的四肢。
当然,这些事,伽拉泰亚都不觉得可以让奥尔菲斯知道。沾点边的她都不愿意说。
开玩笑,万一让奥尔菲斯再次注意到海伦娜了怎么办?说不定还会研究伽拉泰亚的心理形成过程呢。
轱辘轱辘——
随着两人都不开口,周围只剩下轮子滚动的声音。
奥尔菲斯将伽拉泰亚推出室内,刺眼的阳光让伽拉泰亚不由用手挡了下。
放下手,伽拉泰亚才看清庄园的大门正敞开着,来来往往的仆役正帮忙卸货车上的大型物品。
负责本次运送的男人从车上跳下,来到奥尔菲斯面前,脱帽行了个礼——
“下午好,尊贵的男爵老爷。”
“您在敝行拍下的两件物品,都已经按您的意思重新修补后送达。”
奥尔菲斯接过他双手呈上的单子,扫了两眼,交给管家核对,自己则去等着卸货拆箱了。
管家推推老花镜,眯着眼睛数:“号称世界上第一台摄像机的古董相机,出自法国人约瑟夫之手……还有一架有些年头的钢琴……”
“等等,冒昧问下,这钢琴的修复费,都能再造两台了吧? ”
老管家指出账单的不合理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