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转直下的情况

“墓园的事,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说呢……”

老信徒收下了先令,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就从教会新招的那位守墓人开始吧。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一定是他带来了这些事!我一看到他,就知道他有问题,是神父好心……”

爱丽丝并没有打断老信徒的念叨,而是认真倾听,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前段时间,伦敦流行过面相学。”

“女士,您初次遇到那位守墓人就觉得他有问题的结论,是根据面相学的推论吗?”

老信徒摇摇头,对菲利普的学说很鄙夷。

她不是智者,而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什么所谓的学说,根本比不过主的智慧。我受洗多年,虔诚恭敬,一家人和我一样健康长寿,面色红润。”

“而那位守墓人,全身上下看不到什么血色。明明还年轻,连头发都是白的,眼睛颜色很浅。他甚至不敢在阳光下行走,每逢大晴天就会躲在自己的屋子里。”

老信徒添油加醋描述着,声音里面夹杂出了几分怨气:

“自从他来到拉兹后,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不顺利。我每次看到他,第2天就会觉得自己身体难受!”

爱丽丝心想,这可能是先入为主带来的心理因素。

她开口道:“如果那位守墓人真的是不祥之人,那神父从一开始就不会留下他。您未必受到了影响,不过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老信徒努努嘴,嘀咕道:“才不是,那个家伙就是在妨碍我。神父对我们说,主宽恕一切罪过,必须给予恶人一次改正的机会。”

“可神父的好心换来了什么?”

爱丽丝问:“他背叛了教会?”

满嘴抱怨的老信徒迟疑一下 ,难得没继续说坏话:“我不知道。”

“自从那个不祥之人担任守墓人这个职位后,除去巡夜人,没有人愿意靠近墓园。直到前两天,人们发现巡夜人一天都没出现,他既没有去喝酒,也没有去打牌……”

老信徒咬着唇,含糊道,

“神父派人,大张旗鼓搜寻一通,发现不仅是巡夜人,那位不详的守墓人也消失了。从墓园回来的人说,不少墓地有被翻动的迹象。”

“后面的事情我也只是听说,听说墓园出了大事,如果被捅出来,会严重影响到拉兹的声誉。神父亲自处理,没让任何人插手。”

不正常,留有隐患的“石板”,被翻动的墓地,无缘无故消失的巡夜人与守墓人……

爱丽丝沉吟片刻,问:“消失的那两位,叫什么名字?”

“热情开朗的马歇尔先生和……令人讨厌的安德鲁. 克雷斯。”

即使是提起这个名字,也让老信徒眼中闪过一抹无缘无故的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