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楼靠窗的房间,尼古拉斯夫人特意在那里放了一个巨大的柜子。
桑格莉娅被拖到那里,在她凄惨的哭叫声中,柜门无情合拢,从外部上锁。
尼古拉斯夫人敲了敲柜子,示意桑格莉娅闭嘴——
“亲爱的,你还记得这份恐惧吗?”
“这可是你告诉我的,你父亲每次把你毒打过后,就会逼着你钻进一个密不透风的柜子,让你无法舒展肢体,也看不到任何的光,硬生生的挨过每一秒的黑暗。”
“这份痛苦让你成为了最优秀的歌剧演员,这份痛苦也让母神垂青于你,予你献祭的资格。”
“你经常说,是我解救了你,我是你的唯一。但随着这些记忆的远去,你已经忘了你说过的话。”
尼古拉斯夫人声音冰冷:
“是时候让你回到曾经的状态,那只有痛苦,而没有半点欢愉的过去。等你从柜子里出来,就明白你究竟要怎么做了。”
不顾桑格莉娅的哭嚎,尼古拉斯夫人决绝离开,并且不许任何人进到这间房里。
柜子里的动静越来越微弱,最后归于平静。
房间内只剩下了抽泣,与眼泪洒落的呜咽。
尼古拉斯夫人缓步走下楼梯,透过1楼窗户看着外面的风景,沉吟良久。
她对留下的三位教徒道:
“冥冥之中,有血色隐没。不能这么一昧地等圣子苏醒了,按照之前我的吩咐,动手吧。”
“经常往医院跑的那个孕妇不好抓。但蜡坊里的姑娘……不要让我失望。”
……
房门吱呀作响,爱丽丝对着镜子整理完毕,将手枪细致藏入衣服内。
今天晚上的送饼干行动,没有柯根参与,她留在公寓里。
严格意义上来说,爱丽丝只想邀请菲利普。因为菲利普自己改装了一把热蜡枪,动手能力强。
好孩子连枪都没怎么摸过,年轻人空有一身不错的体能,格斗技巧约等于0。
架不住杰克坚持,非说自己有手有脚的,多少算个人力。
吃饭,商量,完善。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拖到了深夜。
菲利普用公寓里的电话,习惯性拨号,给妹妹打过去。
“怎么不接?这个时间点,克里斯蒂娜应该要睡觉了啊?”
菲利普嘀咕一声,连打了几个。
随着越来越长的忙音,他的脸色难看下来:“不对,克里斯蒂娜!”
“菲利普先生,千万要镇定,别自乱了……”
不等杰克说完,菲利普已经夺门而出,脚步声迅速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