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聊这么久她已经心满意足,当然不会去拆穿伊索到晚边才起床的事实。
爱丽丝从善如流道:“好的。”
随着伊索的离开,爱丽丝转头看了一眼树上的新墓,不觉得还有确认的必要。
起居室的后门被重新推开又关上。后院恢复成原先的寂静之地。除去簌簌风声,这里只有枯树与落在枝桠上的小鸟。
有只体型比其他鸟大了整整一圈的渡鸦,歪着头栖息在最粗壮的主枝上,黄澄澄的眼睛里倒映出后院的一切。
时不时的寒风忽然变大,许多鸟收敛着翅膀,身子左右摇摆着,在风中瑟瑟发抖。
渡鸦似乎感知不到寒冷,迎着大风振翅。它在庄园上空盘旋,将一切收入眼底。
……
爱丽丝回到房间,简单洗漱后很快进入了梦乡。
或许是因为今天听到伽拉泰亚谈的那两位庄园主的心腹,她难得梦到的不是庄园的走廊,还有那架钢琴,亦或者那一天的惨案。
她梦到了绿意盎然的不归林,一个身形健壮的中年男人,闷头做着木工活,将钉子仔细敲进木板中。
另外两个小孩放缓呼吸等待着,直到男人抹了把额头的汗,站起来喊了声好了。
“好漂亮的秋千!谢谢班恩叔叔!”
小女孩爆发出一阵欢呼,迫不及待坐在崭新的秋千上,晃着两条腿,
“奥菲,快点过来推我。”
少年走过去,伸出手小幅度推动着秋千。
小女孩的笑声在林间回荡,快乐至极。班恩双手叉着腰微笑看着这一幕,多日来的劳累,在此刻荡然无存。
一头有着硕大黑鼻子的小鹿鬼鬼祟祟跳了过来。它仰头看着在空中飘荡的秋千,亲昵蹭了蹭班恩的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