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巧,我朋友手里有一些证据,关于梅斯默医生开假药的证据。”
“我再问一次,莱利先生,您清楚玛莎吃的那些药的成分吗?”
弗雷迪当然不可能清楚。
他读过很多书,但在植物与药理方面一窍不通。连颠茄这种英国本土有不少的毒性植物,都需要艾玛来提醒他不可乱碰。
何况,19世纪末的医学,正处于混乱与曙光的交界点。
各种各样的医疗学说百花齐放,有的医生已经开始研究细菌,有的医生还在相信放血疗法,大洋彼岸的阿美丽卡甚至还在采用绝食来治疗感冒。
大部分人对此毫无辨识能力,只能相信医生们的话。
“梅斯默医生很权威。”
事关玛莎,弗雷迪总算开口了,但他不太相信爱丽丝的话。
擅长撒谎的人,总认为别人的情报也是为了达成某个利益而编撰的。
“是啊,在外人看来,他非常的有名,也很厉害。”
爱丽丝看着他的眼睛,
“莱利先生,我知道您拥有一份体面的职业,着装与礼仪也很讲究到位。您是一位上等人,却不是一位真正的贵族。”
作为德罗斯家族的女儿,爱丽丝见过真正的富贵。
即使那些时光已经远去,但还是能让她明白贵族具有什么样的特点。
弗雷迪很体面,但这种体面更多是中产阶级用手头的钱想方设法谋取到最有性价比的衣食的体面。
“据我所知,诉讼律师的收入并不算高。而我在伦敦也没有听到过莱利大律师这个名字。以您的收入,堪堪能维持目前的生活,稍有不慎就可能买不起下一季的新衣。”
“我很好奇,您是怎么请动像梅斯默那样的名牌医生。”
爱丽丝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嘴角浮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为了维持自己的好口碑,梅斯默医生,偶尔会向穷人们提供一些义诊。”
“莱利先生,难道您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吗?那您知不知道,他其实会趁机在无权无势的人身上试验一些新东西……”
弗雷迪对外界的舆论一直看的很淡,他不怎么在乎别人的评价。无论是赞誉亦或者诋毁,他都轻蔑略过。
但是“穷人”,“义诊”,这种词眼……
一直瞧不起克利切的弗雷迪脸噌得一下烧起来,迅速变化了好几个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