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江南风景,让朕震惊。”
一方纸醉金迷,一方生死离别。
李承钰的目光看向远处湖边上的小船,一艘又一艘的小船,晃荡在湖面之上。
他们刚到江南,确实是富庶之地,比京城都辉煌富庶,街上人人皆着绫罗绸缎,小贩街上叫卖着,似乎一切欣欣向荣。
可是,那些摊位上,却没有多少人去买东西。
反而是一旁的布料生意火热。
温时欢他们自然是进入其中瞧瞧,只是他们走在路上,似乎收到了许多视线。
还有一提着篮子的女人朝温时欢身上撞去,虽然躲开了,但那女人的篮子之中的东西都洒了出来。
云荷立马去捡,帮着女人将东西放入篮子之中。
那女人脸上带笑,“诶呀呀,多俊俏的公子,我这昨日熬夜绣花,今早脑袋糊涂了,居然撞到各位,真是抱歉。”
温时欢此刻一身男装,衬的她更为挺拔,桃花眼带着些风流的意思,手中扇子一打,“这位夫人没伤到就好,也是我们人多,挡了夫人的路。”
那女人笑了笑,“哎呀呀,真是心善呐,不知是从何而来,我看公子不是江南口音。”
温时欢笑着,“我与兄长从铭城来江南游玩,江南的鱼最是有名,还有那苏绣,听说绣的和那真的似的,过来长长眼。”
“夫人是江南人?不知这里哪里能吃到最鲜美的鱼,买到最好的绸缎,若是夫人知晓,烦请夫人指路。”温时欢还做了一个辑。
那女子笑了,“小公子还真是嘴甜,这江南最好的鱼在城东,最好的绸缎就在眼前呢。”
女子指着他们前方左手边的一家店铺道,“这家的绸缎,许多人都争抢呢,送人最好了。”
“多谢夫人了。”温时欢笑着,“夫人家中有要事吗?”
“若是没有,温某想请夫人替温某掌掌眼。”
那女子笑了,“温公子都这样说了,我又怎么好推辞。”
“公子可以叫我三娘,我家中排行第三,旁人都是这样叫我的。”
“三娘。”温时欢笑着,那双眼睛看着对方都带着柔情。
温时欢指着李承钰道,“这位是我兄长,温钰。”
“兄长,你快和三娘打个招呼啊,一直冷冰冰的板着脸,以后哪家姑娘敢嫁给你,我可不想没嫂嫂。”温时欢说。
李承钰看着女人,“三娘。”
温时欢笑着,“三娘,咱们去看看绸缎吧。”
女人将篮子挎在另外一只胳膊上,与温时欢他们一同迈入了绸缎庄子。
里面热闹非凡,似乎是来了新的绸缎料子,温时欢进去的瞬间就感觉到了什么叫金碧辉煌。
外面看着并不起眼,与其他商户差不多的样子,但是里面,各种装饰让人眼花缭乱,一眼就很贵。
是那种平日不来之人,都会心生自卑畏惧,不敢抬眼去看,手足无措的样子。
“三娘,这些真好看,只是,我能抢到一匹吗,这些是不是先供本地人先选啊。”
三娘笑着,“今日与温公子有缘,我就是怎么着,都要为温公子抢来一匹绸缎的,不知道温公子喜欢什么颜色?”
温时欢眼睛一亮,“三娘,我喜欢那匹绿的,绣荷花那个,看见都仿佛能闻到荷香似的。”
而那匹绸缎此刻正在其他人手下。
三娘笑了笑,“温公子且等一等。”
温时欢就看三娘过去说了声什么,那拿着绿色绸缎的女子便将东西给了三娘,只需要让店家打包就行了。
“三娘,你真好。”温时欢身后的侍卫拿了东西去付款,“我请三娘吃饭吧。”
“正好午间了,三娘也好给我推荐几道特色菜。”
饭桌上,两人交谈甚欢。
当然,只有温时欢与三娘在说。
李承钰全程默不作声,只是充当背景板。
时不时被温时欢拉出来遛遛。
一顿饭后,温时欢还送了三娘铭城特有的簪子。
是树叶形状的,不在金贵,而在于那是铭城特有的手艺,那叶子和真的似的。
甚至能做到一片薄薄叶片上的纹路。
他们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进了门,萧懿为他们点上灯后便离开了。
毕竟两个男子同住一间房,还是兄弟的情况下,是很正常的事情。
尤其是房间不够的时候。
“你知不知道今天花了多少银子。”李承钰的声音带着寒意传到温时欢耳边。
温时欢笑了笑,打诨道,“兄长,这都是为了给母亲买礼物,值得的,值得的。”
“呵,你倒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有兄长在,我就永远当快乐的小公子。”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客栈的暗室之内,一个男人坐在里面,手指轻轻敲着茶杯,“三娘,他们从铭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