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欢也没想到,她不在宫中,宫中也有关于她的传言。
还有。
李承钰那个神经病又搞事情。
不是,他有病吧。
温时欢瞳孔地震,她不可置信道,“你再说一次,他想干什么?”
温时欢还是不敢相信,李承钰的脑子是叫驴踢了。
这样的想法,是人能想出来的?
夜一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次,“陛下今日在早朝告诉朝臣们,他要舍弃‘李’姓,要与您一起姓‘温’。”
日后这是温家的江山。
温时欢,“……”
她的耳朵没有出问题。
夜一的话也是正常话,她每一个字都没明白,但是连起来,就很荒谬。
不是,谁懂?
这真不是让她当靶子吗?
那些朝臣不得以为是她蛊惑了李承钰?
温时欢想错了,朝臣们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改个姓而已,微不足道。
但是,若是改姓,那其他皇室成员是不是也得改。
那可是个大工程。
朝臣们没有反对的,反正只要不拿他们玩,爱咋就咋。
一个姓而已。
李承钰静静坐在上首,崔海微垂的头,不知道陛下怎么了?
出宫一趟回来就不对劲。
一个晚上就说要改姓。
说“李”姓不好。
崔海隐隐约约能对上李承钰的脑回路。
陛下许是又想起当年之事。
想要摒弃当初的事情,想要摒弃一切。
从姓开始。
好像也是好事。
比陛下伤害自己强。
但是改姓,那姓什么呢?
也正巧有人无意间提起公主,被陛下听见后,陛下便想到了公主。
崔海心中有些复杂。
这事儿似乎荒谬,但是由陛下做出来,又显得正常多了。
“夜一,你说他如何想的?”温时欢实在是不理解。
夜一沉默,“属下不知。”
温时欢也不理解。
不过,她也不尝试去理解这炸裂的事情,她要是能理解了,她就和李承钰差不多了。
温时欢是个不内耗的人,想不通便不想。
她还有事儿要忙呢。
自己的事儿才是重要的。
管李承钰那个神经病做什么。
李承钰出了宫。
带着太医去了密室之中。
刘太医来时,眼睛都是被蒙着的,直到牵引他的人停下,他才被允许看清这里。
好大一张床。
“陛下。”刘太医躬身。
李承钰指着床上的人,“失血过多,但是,朕想让他活。”
刘太医敲了敲床上那人,脸色煞白,胸膛之中都看不出起伏,看着像是没气儿的。
刘太医为自己默哀。
这他救不活,陛下会不会杀了他。
刘太医号了脉,颇为感觉到棘手,先开了些补血的药物,然后又为伤口重新包扎。
“陛下,此人求生之欲不强。”刘太医垂着头。
有时候,人的求生欲望是关键,刘太医见过太多生命垂危之人。
有人凭着一口气,一股子劲儿,硬生生扛了过来。
而有些人,情况比其他人好上许多,却是满心想着离开人世间,不多时,便走了。
而眼前这个,一看就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