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守林道:“只此一桩,当然算不得什么,但任由它这般发展,以后阮家岂不黑锅不断?迟早有被压垮的一天。”

徐道覆微微颔首:“绳锯木断,水滴石穿。阮家主看的明白,贫道佩服。

说罢抱拳拱手。

“别,你们啊,少拿对付我外甥那招,来对付我!我话可挑明白,我绝对不是圣人,也不会管太多闲事。你们这次,将算盘打到阮家头上,按常理讲,我得让你们知道知道惹阮家的后果,不过看在你们将那兔崽子整的如此凄惨的份上,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祁、徐二人赶紧抱拳,赞对方肚大能容,海纳百川。

阮守林为之莞尔,以茶代酒,与二人碰杯共饮。

县令甩下衣袍,往案后一坐,抬手抓起惊堂木,用力一拍,众衙役齐呼威武,声传,染坊公案的审理拉开帷幕。

被带上堂受审的有两人,一男一女。

女的是家住城东的寡妇,人称胡三娘,与米二嫂算是街坊邻居。

男的五短身材,比常人矮一截,姓孙,单名一个彦字,因满头斑秃,被人叫做孙秃子。

小主,

胡三娘曾去染坊做工,后来受不了苦,便在家里开了暗门子,凭着几分姿色,价格便宜,倒是颇受光棍力工的青睐。

孙秃子做过镖局的趟子手,练过些拳掌,后来见财起了贪心,将押送的货物偷偷藏匿,不想事发,被镖师赶出镖局。

孙秃子算是胡三娘的常客,两人俱是贪财懒做之人,因此脾气相投,竟是凑在一起,搭伙过日子。

案发前几日,有位串暗门的老头,一时气血上涌,不慎死在榻上。

孙秃子夜间抛尸,恰好被人撞见,乃至翌日老头家属找上门来,让胡三娘拿钱消灾。

别看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