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变厚,颜色发深,是一整片,看不出像什么形状。
一只云雀时而进入,又俯冲飞出,将云层搅动,析出少许,但很快又再度合拢,并成一体。
小主,
这次祁六看的很久,也始终配合吐纳间奏。
当这一大片云层过去之后,他脖颈都发酸了。
院中大美从集市买来西瓜,切成好几块,二美拿起两块,送给在田里上粪的肖老头。
蛮女也拿着两块,快步出门,顺巷道跑向大街,估计是想送给徐道覆。
见到这幕的祁六,心里微微泛酸,颇不是滋味。
幸好,年龄最小的三美,还记得他,捧起一块站在下方,呼喊着让他下来。
祁六开心坏了,但面上表情却很严肃,表示自己要参悟仙品武学,将来要成为应南第一剑客,所以没时间吃西瓜。
三美哦了声,说句那你加油,便去了屋檐下。
以致祁六恨不得自抽一耳光,暗骂自己好端端的装叉作甚。
……
入夜。
安静的虎塘城,只有少许灯光。
从护城河往回跑的蛮女,带着满身水珠,在高矮错落的房屋楼阁间蹦跳赶路,月色中,她像只欢快的精灵。
一名挑着灯笼,脚步漂浮的醉酒更夫,正要转入巷道。
他似乎听到了动静,下意识抬头去瞧。
一张纸人随风飘上其背。
于是更夫的脑袋僵住,并生生低了下来。
与此同时,蛮女刚好从其上方跳过,湿漉漉的头发,洒下几滴水珠。
纸人离开后背,飘落在地。
更夫再度抬头,自然是什么也没看见。
他连道奇怪,揉着似乎抽筋了的脖颈远去。
巷道的黑影中,缓缓走出一人。
大热天戴皮帽的奇怪老人,抽口烟袋,偏首望着蛮女离开的方向,低声抱怨。
“洗个澡跑那么远干什么?”
“让人没法睡个安稳觉。”
“哎,女大不中留哇。”
“可你到底是看上了哪一个?”
“是那个后辈小白脸,还是天晚同床的二傻子?”
“总归不能都看上吧,那成什么事了!”
老人百思不解,只能苦涩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