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永亨直到返回行宫,仍处于发懵状态。

他弄不明白,为啥阮守林的前后态度,反差会如此之大。

先是狠狠驳斥了说媒联姻的不耻行为,后脚又派人追上自己,表示这个事可以仔细谈一谈。

田永亨不晓得阮守林,究竟哪根筋不对,反正他自己,差点被忽上忽下的不同结果,弄的心脏骤停。

来到书房的时候,里面还有人在,即便关着大门,也能听见里头传出的哭声。

“这是咋了?”

田永亨悄悄碰了碰,在门口站岗的邓夏。

后者四处张望,见附近没人,才压低声音告诉他:“栾丘礼遭人刺杀,死在登中城,如今五千兵马群龙无首,平定应南的大业,功亏一篑。”

啊?!

田永亨吃惊不小。

“是谁这么大胆?!”

“是一伙浪荡游侠,以及民间杂耍艺人。”

“可晓得是何人主使?”

“不清楚。据栾定宗汇报,这两伙人各有千秋,游侠中有位剑法卓群的剑客,艺人里头,则有两个战力非凡的耍猴者!”

咝……

田永亨眉头皱了起来。

栾家算是应南士族中,势力最庞大的家族。

影响力比一整座行宫加起来还犹有过之。

栾歇的二儿子,被人如此轻易的杀死,少不得要引发一阵动荡!

“里面哭的,可是栾大人?”

“是啊。”邓夏也忍不住掏耳朵,“亏他一把年纪,能哭的这般厉害,在外面尚且如此,里面的祁公,不定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邓夏的关心毫不多余。

此时书房里的祁六,几乎要被折磨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