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是说了不让人进来吗?”
陆长空头都没抬,今朝直接找来一个椅子坐在他身边。
他这才抬起头,今朝直勾勾地望着他:“你这什么表情?”
“面无表情的表情。”
“……”陆长空一时间语塞,“何事?你是为了镇国公的事吗?”
“嗯,松承公公说他叛变,你是怎么想的?你认为呢?你信吗?”
陆长空声音变大:“怎么可能!朕叛变,他都不可能叛变!”
今朝揉了揉耳朵,说话声音有必要那么大吗?
“那不就行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抓他们?”
他瞬间变得颓废,证据确凿,派密探去查,什么也没查到。没有放了他们的理由。
“他们被关在哪里?”
“大理寺狱。敌国皇子燕云驰也在那里。”
今朝点头,沉浸无言的玄砚开了口:“你觉得会是谁?”
陆长空声音平淡却无可奈何:“除了丞相,没有谁了。”
相比于被蒙在鼓里,不知所以,那种无知或许还能带来一丝慰籍。
然而,这种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力感,像一把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着他。
每一次的尝试和努力都似乎是在告诉他,这些都只是徒劳,你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这种无力感,比无知更痛苦,比绝望更折磨人。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每次他都试图奋力挣扎,然而,根本无用,如同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因为宋志?”
宋志是丞相的人,木庭深处置了宋志,丞相心里自然不喜。
玄砚的嗓音低沉:“是也不是,他不是那种为了一个小人物就与镇国公的人抗衡,他应该等了很久。”
玄砚一边给今朝剥栗子,一边回答今朝的问题。
在玄砚陈述完毕后,陆长空不仅频频点头表示赞同,他趁机伸手想拿几个,被玄砚打了一巴掌缩了回去,他左手揉着被打红的右手,有点委屈,堂堂君王居然连个板栗都吃不了。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补充道:“一旦镇国公的罪名确凿无疑,那么整个朝廷将再无人能够抵挡他的势头。”
这怎么行呢?现在自己还没介入朝堂,如果丞相真的把持朝政掌握大权,那么他的行动将会受限。在人界的时间肯定要更长。
一山不容二虎,这丞相必定要除之。
今朝与玄砚相视一眼,便起身,陆长空不解:“你们要去哪?”
“去永安宫。”
“那你帮朕照顾一下烟儿,朕现在不方便。”
今朝上下打量他一番:“你,腿断了?”
陆长空不明所以:“没有,好端端的咒朕干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我还以为你腿断了动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