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还想据理以争,陆长空愠怒道:“朕已经发他面壁思过了,你还想怎样?他才十三岁!你多大了?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笑死,你自己亲儿子才十二岁,因为说了一个十三岁太监的话,打了他二十掌,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当然,皇后看面色不善的陆长空,只是在心中想想。
最终以皇后勉强的笑容划上句号。
“陆长空硬气起来了。”今朝感慨道。
随后又问道,“除了今日,你这段时日去景仁宫可有探出什么?”
听闻,书言面前出现一沓纸张递给今朝。
好多。
“卯时,皇后去给太后请安。卯时五刻,众妃嫔给皇后请安,辰时三刻,皇后就餐。
辰时五刻起,皇后看书,休息,弹琴,去御花园闲逛,练字,休息。午时一刻,吃午饭,午时四刻,小憩。
申时至酉时,赏花,看戏。戌时,吃晚膳,读书,亥时,就寝……”
今朝一字一字的读出来,每日情况都大差不差的。
他抬眸,放下纸张,语气无奈道:“幸亏你是用灵力写的,不然,大树会哭死。”
玄砚接过今朝手中的纸张,手指轻抚过纸面,简单翻阅着。
“你看这个。”玄砚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他指向纸卷上的一段文字,“酉时三刻,皇后独自进入了一间小房间,进行跪拜。后面一段时间都有这个行为。”
书言凑近,看了一眼后,说道:“主人,我跟你说过的那间,这个房间里的那个佛龛很奇怪,她拜的好像不是佛。我凑近看过,没有一点佛性,反而,额,有点邪。我想拿起看看,但我碰不了。”
今朝微微侧目,目光如星河般深邃,落在玄砚的脸上,他轻启唇齿:“要不要我们晚些去瞧瞧?”
玄砚闻言,眸光微动,他轻轻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好。”
流风剑突然发出了一阵低沉而悠长的“嗡嗡”声。今朝与玄砚顺着流风剑所指的方向望去,两道身影缓缓步入庭院,月光如水,照在她们身上,今朝得以看清是娴妃与她的侍女秋菊。
娴妃眉头微蹙,环顾四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的声音在宁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奇怪,陛下不是让小元子在这反省吗?怎么没看见人?”
秋菊手中提着一盏灯笼,灯光摇曳,她轻轻摇头:“奴婢也不知,现在时辰还早,他不可能早早就休息吧。”
“你们在找我?”
察觉到娴妃的到来,玄砚的反应迅捷而直接,他轻轻揽着今朝,如同一片轻盈的秋叶,从隐蔽之处一跃而下。缓缓走到她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