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药。”玄砚话语简洁而冰冷，把单子放在柜子上对伙计说道。

正在打瞌睡的伙计被玄砚说话声喊醒。

“好的好的。”

伙计接过单子就去抓药。

在这功夫，今朝又与玄砚说回刚刚的话题。

“因为这个毒很特别，所以别人都查不出来，直接说让他们给许父准备棺材？”

“不论毒是否特别，但居然全京城的大夫都没查出来中毒，这样看来，京城的大夫都不怎么样嘛。”

在他们谈论的期间，伙计已经把需要的药材全部打包好了。

“你们说的是许启寒吧？”

“你认识？”今朝有些诧异，许启寒这么出名吗？

“不能说认识吧，只是知道这个人，他不仅住进了曾经一个官员的家中，而且乔迁之日，连镇国公府的大少爷都来了。总能让人好奇些。前段时日，他病倒，他娘子寻了很多大夫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也为他惋惜。”

今朝好奇问道：“惋惜什么？”

“那个宅子被圣上收了，如今赐给他，据说是因为他的儿子得圣宠，这还没住到半年，还没享福就要死了，能不惋惜吗？”

“……”

店里的伙计发出一声长长的感叹，“说真的，我突然好后悔我没有出师，我要是个大夫，如今我也有钱了。”

“为什么这么说？”今朝的好奇心被勾起，她将两个手肘轻轻撑在柜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许启寒病重，虽然大夫都说没救了，但是许家娘子在大夫临走前给了不少这个。”

伙计的大拇指与食指互相摩擦。

今朝的目光在伙计的手势上停留了片刻，他的表情透露出一丝迷茫，玄砚轻笑一声，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是钱。”

“对。出手阔绰的很呢。”伙计点头附和，“我要也是大夫，我可能也会有钱。”

今朝微微凝眉，许母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你从哪知道的？”

“我堂父就是大夫，回来时，袖中藏有银票，被我眼尖看见了，询问后才知道，每个去看病的大夫都有。”

“全京城有那么多大夫，她哪来那么多钱给大夫？”

“她儿子厉害啊。能得圣宠的，怎么可能没钱？”

这没话说，确实很有钱。单单瑾贵妃送的就不少。陆长空更是只多不少。只不过大多都被今朝送人了。

可就算今朝给了许母很多钱，也不可能会有那么多钱送给大夫的。

“你确定是每个大夫都有？”玄砚目光落在伙计身上。

伙计骄傲道：“确定，我偷偷打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