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砚拿着刀在女子面前晃悠,语气平淡而狠厉:“交代,你知道的,刀剑无眼。”
女子微微抬起眼帘,目光如秋水般平静,落在那把泛着森冷银光的刀刃之上。她的瞳孔没有丝毫波动,仿佛眼前并非锋利无比的武器,而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物品。
她的表情淡然而从容,没有任何恐惧或惊慌的痕迹。
“看来是不想说呢。”今朝眼神微眯,温和地声音响起,“你不说没关系,让我猜猜。你是一个盗贼,能力不低,擅长易容,胆子很大,敢偷到皇宫里,听说陆长空把你抓住了说是已经就地正法了,对吧,方梨。”
方梨的瞳孔骤缩,今朝猜的没错。
“什么时候的事?”玄砚疑惑地问道。
“就我们去桑南国回来的时候听希无说了一嘴。”
玄砚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原来他总是拉着你聊天,是聊这些啊。我还以为他在你面前说我坏话呢。”
今朝叹了口气,“他就是一小孩子,你别想多了。”
紧接着说道:“只是,事情解决的太快,再加上当时镇国公一事,很快就被遗忘了。我曾经无聊看过那些卷宗,很快那些关于方梨的案子全部都已被斩杀而结束。”
方梨没有否认,反问道:“那你为什么怀疑我不是花影?”
“我没有怀疑,我只是很疑惑,当时常征山被处以庭杖时,皇后对前朝发生的事居然不了解,我打皇后时,你居然也没有阻止。
阿砚只是让你们起不来,而不是动不了,花影护主,她不可能看着皇后挨打而无动于衷,她是那种死也要爬到皇后身边的人,不是你这种连动都不想动的人。”
方梨冷哼一声:“我可没杀花影。”
“我知道,杀花影的是陆长空,他亲自动的手。他让你换成花影的容貌,学习她的一言一行,然后他来个偷梁换柱。你还能变回你自己的容貌吗?”
今朝指了指她的脸,“玄砚试过,已经摘不下来,直接焊死在脸上了,除非连带着你自己的脸。”
“你为什么不觉得我自己就长这样呢?”
今朝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看着她无奈道:“你要是就长这样我就不会说那句话了。”
“既然你不愿意说这个话题,那我们换一个,为什么要害许父,为什么要给大夫钱,又为什么故意让别人看见?还有,为什么要杀常征山。”最后一句,今朝是咬着牙说的。
方梨别过脸,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