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玄砚寻觅至溪畔时,只见今朝正俯身在清澈的溪水旁,若有所思地端详着水面中反射而出的另一副面孔。
玄砚疾步向今朝走去,轻声唤道:“夫人?”
今朝闻言站起身侧目看向玄砚,就在那一刹那,玄砚后退一步,心下一凛,手中镰刀浮现,尖锐的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寒芒,摆出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厉声喝问:“何方妖孽!”
“是我。”今朝双手环抱于胸前,声音清冽且无奈:“这次是个男子,叫宋涵秋,就是容貌上有点欠缺。”
玄砚捧着今朝的脸左瞧瞧又看看,喃喃道:“这也不能怪我,一时间落差也太大了。之前那两个虽然不是男的,但好歹长得可以。你这到底是脸上长了个胎记,还是胎记上长了个脸?”
实在不是玄砚太夸张,宋涵秋一大半的脸上都是红色胎记,而且还长了不少斑。
“……”今朝一言不发只是定定地望着他。
“什么胎记上长了个脸啊?”书言一瘸一拐地来到他们身边,惊呼道:“哦豁,这是脸上长了麻子,还是麻子上长了个脸?不对,还是胎记上长了麻子再长了个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哪句话戳中了玄砚的笑点,他忍不住手扶着一旁的树大笑出声。
众所周知,笑是可以传染的,没过一会儿书言也跟着笑起来。
今朝听到他们两人的笑声,气笑了:“闭嘴。你们的笑声吵到我的眼睛了,不是,吵到我的耳朵了。”
然而本来停止笑意的玄砚听到后面一句又笑起来了。
今朝面无表情地拿出了锤子,霎那间,两个人先前还笑得东倒西歪,顿时噤声,动作整齐划一,仿佛时间在此刻暂停。
今朝的眼神如同寒冬里的冰霜,冷峻而坚定,无人敢轻易触碰。
“还笑吗?”今朝语气平平听不出起伏。
玄砚与书言互相对视一眼,旋即低下头,摇晃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