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的目光转向玄砚，眼神中既有疑惑也有戒备，清宁侧身警惕地看着玄砚和戴着纱帽的今朝。

能够在他设置的结界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面前的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清宁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紧张，身体自然而然进入战斗姿态。

玄砚则显得尤为放松，他随性地坐下，左手托腮，右手放在扶手上，左腿优雅地叠在右腿上，整个人的姿态仿佛置身于自家一般，毫无拘束。

“我们并无恶意。”他缓缓说道，指向身旁的今朝：“只是有个提议，想要让你收下宋涵秋为徒。”

“他？”清宁此刻才正视一直没说好的今朝，皱眉道：“想要我收徒，连相貌都不露出是不是说不过去？”

今朝沉默半晌：“我的容貌可能不太适合见人。”

“没事，掀开。”

清宁的眼神在夜色中如同星辰流转，终于落在了始终默然的今朝身上。

他细细打量，眉头紧锁，“想要拜入我的门下，至少让我见到你的真容吧。”

清宁淡淡道，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审视与不解，“连面容都不敢示人，这理由似乎站不住脚。”

今朝沉默良久，眸光闪烁，似有所思。最终，他缓缓抬手，揭开了遮掩面庞的纱帽。

刹那间，清宁神色剧变，仿佛遭受到了无形的冲击，脚步不由自主地后撤，面容扭曲，眼中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

“这……”他哑口无言，原本冷峻的形象顿时破碎，如同瓷器表面裂纹密布，失去了往昔的高傲与淡然。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清宁努力恢复镇定，轻咳两声，试图缓和尴尬的局面。“咳咳，”他勉强挤出一句话，“你是天生如此，还是故意来吓唬我？”

今朝重新戴上纱帽，遮住了那令人心悸的面容，轻轻摇头，“这是中毒所致。那么，你愿意收我为徒吗？”

然而，清宁的回答坚决而果断：“不行。”

玄砚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空气中弥漫起一丝危险的气息，“你说什么？”他步步逼近，压迫感十足。

“我说，我不会收他为徒。”清宁挺直脊梁，没有半点屈服。

“哦？”玄砚发出意味深长的疑问，视线从未离开清宁的脸庞。紧接着，他对着今朝和书言示意稍退一步，自己则稳稳站在原地，眼神始终锁定在清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