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并不急辩,恭恭敬敬掐起子午诀深行一礼,旋即从口袋里取出一份书信双手托着送到李简的身侧。
“请师爷过目!”
李简歪头瞥了那人一眼,更没有碰那封信,直接转头坐回了沙发里。“涌靖,因为你是分家的,不属于云锦山大宗,所以我才给你三分薄面!我说过云锦山的事,我李简不管,也不想管!我没有那么好的脾气,趁我还没有发火,拿着你的东西滚蛋!”
“师爷,莫爷,去了!”刘涌靖双手托着这封信,头一点没抬,他深知这位爷儿的气性,只是因为这事情重大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把话说出来。
“莫爷?莫哥!”
李简左眉头微微一抽,左手一抬,袖子里蹿出扣子大小的铅锤,后面系着绒绳,飞将过去将书信卷住,李简往回一收便将信带了回来。
抽出信来,上下通读了三遍脸色由凝重转为怀疑,由怀疑又再次变为悲痛,又在由悲痛转变为了冷漠与不忍。
刘涌靖口中的莫爷也是当初十年前规劝李简认错的其中一人。俗家姓张,名唤庭莫,法号福禾,从关系上两人还是堂兄弟。莫爷是二房的长子,李简这是五房的养子,算着年岁莫爷今年也是104岁了,李简与其相差几近八十,虽是堂兄弟,但也似爷孙,常唤李简为阿简。莫爷对李简甚是疼爱,更是教了诸多手段,李简想不动容也难。
“那孽障怎么说?”
李简口中的孽障是云锦山的代掌教,张海金。
“师叔,让徒孙转告师爷您,莫爷的告别仪式制定于这周日上午!您若想去,别让我转禀一声,届时云锦山六门均不会拦下师爷您!若不去,也就算了!”
李简冷哼一声,“刘波啊!我真没看出来你竟然这么会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