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风吹过我孙子信赤的额头,被水滴打一夜的眉心隐隐有些寒凉,沉睡也就此打破。一夜的水滴折磨早已经让我孙子信赤心力交瘁,李简的肉体处置刚让其苦不堪言,当被那个好像渔夫的男人拖出地下室的一刻,他竟不受控的睡着了。
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是一处位于海边的工地,长长的水泥码头向着远处不断延伸,直至没伸到黑暗之中。
夜幕下海水正值涨潮,无尽的浪花拍打在层叠如牙的潮汐墙滩上,跌成无数碎玉重新没入水中,不断反复,这些声音落在我孙子的耳中无异于是炸雷的惊响,让脆弱的神经再次绷紧。抬头望去,那片如星光遥烁的霓虹之地大抵就是京都城区。
从地理位置来看,我孙子大致猜出来了这里是哪儿,是京都腹地的一处偏僻海岸,这里不仅深夜里不会有人来,就连白天也少有人迹,除了来这里跳海的一群迷茫者,根本不会有人会到这里。
“你们是什么人?”
我孙子信赤周边围了一群人,所有人都是一身整齐立整的黑色西装,皮鞋擦的夜间都可以见到反光。
很快一辆黑色本田开进现场,一个精壮的男人从车上缓缓走下,一身笔挺的黑西装,半开裸露出衬衫上青色怪妖的一角,仅是一角的颜色就足够绚烂缭乱,显然是黑道。那张脸憨厚的像个木匠工人,但两只眼睛却流露出一丝狡黠的精明。
是广田毅弘。
“我孙子是吧!”广田毅弘淡道,“你欠赌场的钱什么时候还?”
我孙子信赤一愣,自己可从来没有赌博的习惯,更没有向赌场借过什么钱。
“你在说些什么?我这个人从来不沾赌博我怎么会欠你们的钱?”
广田毅弘挑眉一笑,“连我们黑鹤会的钱你都还欠钱不还,你的胆子还不是一般的大嘞!”
“黑鹤会?”
我孙子先是一愣后又是一洗他是知道的,黑鹤会是神士教的黑手套,自己的那些试验品有很多都是这个社团帮忙搞来的,说话也开始变得硬气了起来。
“我告诉你抓错错人了!我不是你们要抓的人!”
“你怎么证明?”广田毅弘眉头一挑,冷笑道:“我们抓到的每一个人都是这么说的,你知道像你这么说的人,他们的下场都是什么吗?”
广田毅弘说着用眼睛瞥了一眼码头下方的那些混凝土泥柱子。
我孙子仅是看了一眼,便大怒的喊道:“你们这群蠢货,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
广田毅弘直接一拳打断了我孙子信赤的话,一拳重击在小腹上,准确地瞄准我孙子的神经节,一拳下去让我孙子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左右各自出来了一个黑道,直接用布条勒住了我孙子的嘴巴,用碎布压着,彻底封了我孙子的嘴。
广田毅弘微笑的拍了拍我孙子信赤的脸,凑到耳边,低低的说:“我孙子信赤,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你刚才想说什么,但是那些话你都不必说了,你把这讲话都留着这,带到地狱去说吧!我们并不想杀你,可是你惹到我最爱的弟弟,没办法,你只能去死了!”
我孙子信赤两只眼睛瞬间瞪圆了起来,顿时是明白了什么,嘴里呜呜的叫着,可是没有人理他,只是将他如拖死狗一样拖到一个竖直的深坑前,用钢筋绑扎好,直接投了进去。
很快一辆商混搅拌车缓缓开进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