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满庭冷哼一笑,“你一如往常是个胆小鬼,你怕死,怕痛,甚至心底肮脏,思维龌龊,你虚伪,自私,易冲动,但是却又不想自己承担责任,所以我才会是和你表现相反的人格!怂包软蛋,你应该清楚,我就是你,你怎么想的我很清楚!你犹豫,并不是因为我消失你有多么伤感,而是你不能够借助我推卸责任!倭人在侧,又有师爷百年的谋局,一切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也应该有点担当了。李简,装下去躲下去没有意义!”
灵境中张宁宁百无聊赖的敲着地上尸体的脑袋,在尸体堆待久了,也是不再那么害怕了,不过心里也是有些不适。
“我说的东西你理解了多少?”吕思良道。
张宁宁抬起头,“山河未经,沧海一粟,必来搏杀,尤在寸尺!你的意思无非就是,只要你有一往无前的勇气,以最勇往直前的态度,不惧生死的气魄,便可刺出足够震慑鬼魂的一枪!这些大道理我能听懂,可这四句话就是你所谓的传承?也太扯了吧!其他人所谓的传承至少也得有几门秘术和不传的手段吧,哪有四句话就了事的?”
吕思良嘴角一抽,“聪明的人一句话就能点透,愚蠢的人你就算给他一本厚达千万字的书本他也不一定能够领悟半分!这十六个字每一个字都可值千金呀!”
“可这也太粗糙了吧!”张宁宁忍不住吐槽,“你这传承还不如说:我拿枪上去就捅,只要我不怕死,那就一定能赢!”
“可以这么理解!”吕思良点头。
张宁宁好悬没被气笑,“你逗我呢?这东西还用教?我要是和对方拼命,别说我不要命,对面也肯定不要命,难不成我比他更不要命就能把他吓退了?”
“我这枪意并不是跟人比试招数拼命得来的,是从尸山血海中滚出来的!”吕思良叹气,“战场上没有那么多的容错率,跟对手的搏杀基本都锁定在三两招之内,甚至是一招之内。比如说马槊冲杀,就是两队骑兵彼此互撞,看谁刺的准,桶的早,能一击要了对方的命,让对方没办法在濒死之际打出反击。一切武器套路在战场上都没有太多实际意义,拼的是就是意念!”
“哈?”张宁宁撇嘴,“那照你说兵法也没什么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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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法的本质,其实就是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只要打掉对面的军心,快狠猛冲,就能拿人把胜利夺下来!”吕思良说。
吕思良说着手托长戟,周身炁韵沸腾,双眼锐利如刀,脸上的五官,甚至每一个毛孔都在用力,每一寸血肉都在嘶吼,人未动,周遭所有的气息流动都如山顷海啸一样快速汇集到其身背,催与手中长戟,心脏轰鸣如同战鼓。
“枪,为兵中之贼,下限极低,上限极高,练枪两年可胜练刀五年,抖、扣、扎、崩、劈、挑、缠、绞、云、带、锁、点、横、吃、搂、封、闭、刁、扫、劈、提、盖、压都是其基本招式,只要基本功练习到位,拼的就是速度、力道与枪意!”
吕思良长戟一刺,一声爆鸣从枪头上响起,那引来的诸多炁韵就如潮水一般随着长戟的刺出汹涌而去,戟未到,气浪已到,瞬间掀起一阵狂风力压而去。
随着吕思良手中招式变幻,那汇聚在他身边的炁韵就像是不断掀起的波涛水流随着戟尖流动,周而不息,越聚越强。
不到片刻,吕思良身旁便卷起一阵狂风,炁韵的流动为其套上了一层透明扭曲的铠甲,周围数米之内炁韵奔流,如同水浪一样,对没入其中的事物倾泻下澎湃的巨浪将其彻底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