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没有选择一起行动,是因为他们深知,一旦被发现,若是聚集在一起,就会被敌人一锅端掉,毫无反抗的可能。
而分散开来,每个人便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做自己想做的,以此来麻痹乾军的注意力,增加行动成功的几率。
所以,在分开之前,瓯澜神色凝重,压低声音给其余的士卒下达了命令:“如果无法潜入,那就尽量闹出动静,越大越好,把更多巡逻、守备的士卒引过去,为其他人创造机会。”
就这样,他们十八个人分成了三个小队,如同暗夜中的幽灵,分散在了水寨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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瓯澜带着剩下的四人,从营寨的北侧穿过。这边是营寨最边缘的地方,相对较为冷清,没有什么巡逻的士卒。
左侧是一排略显破旧的房屋,在风雨中摇摇欲坠;右侧则是木头围墙,上面的木板被雨水打得湿漉漉的。
他们沿着木围墙,脚步轻盈而又谨慎地向着大门处悄悄溜了过去。突然,前方出现了一支五人的巡逻士卒队伍。
瓯澜心中一紧,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发现他们并做出反应之前,他猛然出手
。只见他身形如电,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右手迅速伸出,一把捂住对方的面部,同时左手微微一动,手中的匕首从袖口悄然滑落出来。
紧接着,他反握匕首,身体前倾,一下子将全身的力量压在了那名巡逻士卒身上。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四人也如猛虎下山般扑了上去,动作整齐划一。
他们手中的匕首飞快地划出一道寒光,尖锐的匕首精准地扎进了巡逻士卒的脖子里面。他们双手死死地捂住对方的口鼻,防止发出任何声响,另一只手则紧紧握住刀柄,用力地将匕首扎得更深。
鲜血从脖子上喷涌而出,顺着匕首的刀刃缓缓流下,流到刀柄处,而后一滴一滴地滴落到地上,在雨水的冲刷下,迅速地扩散开来。
令人惊叹的是,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竟然没有一滴鲜血沾染到自己的衣服上。
解决完这队巡逻士卒后,瓯澜等人将他们的尸体藏在了草丛之中,而后便没有丝毫停留,继续向着大门的方向奔去,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他们猫着腰,仿若夜行的狸猫,悄无声息地穿梭在一座座营房之间。
脚步轻缓得如同微风拂过,每一步落下都细致入微,生怕惊扰到周遭的静谧。
营房里,士卒们在大雨的喧嚣中酣然入梦,或许是那如擂鼓般的雨声太过震耳,将他们的脚步声全然淹没;又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庇佑,让他们在这危机四伏之地,暂时避开了敌人的耳目。
穿过营房,他们来到一处转角。左侧矗立着一座比较大的木屋,不知堆放的什么。
瓯澜等人迅速贴近木屋墙壁,藏身其后,身影在暗夜中与周围环境悄然相融。在距离他们约莫五十步开外,便是水寨的大门。
此刻,大门处火光摇曳,在风雨中忽明忽暗。
二十名士卒正井然有序地巡逻、值守。为首的是一位年轻小将,身姿笔挺,手按佩刀,稳稳地伫立在门前。
他目光如电,穿透层层雨幕,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打湿了他的衣衫,和他的盔甲,但他却如扎根的苍松,纹丝不动。
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他虽身形不算魁梧,却透着一股独属于青年的英气与坚毅,周身散发的凛冽气势,令人不敢轻视。
瓯澜躲在木屋后,双眼死死地盯着远处的守卫,眸中闪过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他下意识地攥紧手中长刀刀柄,手背上青筋微微隆起。
紧接着,他向身后士卒轻轻挥手,动作轻柔,却又透着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示意众人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