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瓯澜意料的是,那些北辽士卒听见此话之后,非但没有丝毫投降的意思,反而变得越发凶狠起来。
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如同陷入绝境的野兽一般,开始不要命般地对夜袭的万民军发动了更加猛烈的攻击。
他们彻底放弃了军中所学的技巧和武艺,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以伤换伤,以命换命。
他们一个个如同饿狼般,不要命地朝着万民军的身前扑去。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疯狂和决绝,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万民军被这突如其来的狠辣打法打得措手不及。他们原本以为对方长官一死,这些北辽士卒便会军心大乱,不战自溃。
却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疯狂。一时间,战场上形势逆转,有些倒霉的万民军士卒直接被对方冒着受伤的风险,斩下了头颅。那些头颅在雨中高高飞起,而后重重地掉落在不远处的地上,溅起一片泥水。
瓯澜见状,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这些人怎么听见长官死了还不投降?反而更凶了?”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然而,此刻他根本没工夫去想这么多。他深吸一口气,提着长刀,再次义无反顾地冲进了敌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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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影在雨夜中穿梭,每一次挥刀,都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试图尽快地解决掉护在大门前面的北辽士卒,扭转战场上的不利局面。
尽管乾军士卒依旧凭借着顽强的意志负隅顽抗,但他们的人数实在太过稀少,犹如沧海一粟。
而且,多半的巡逻士卒都被后方激烈的厮杀声所吸引,纷纷奔赴过去。在这种兵力悬殊且分散的情况下,没过多久,乾军那看似坚固的防线便如同脆弱的蛛网一般,被万民军无情地撕碎。
瓯澜目光如炬,没有丝毫的迟疑。他大手一挥,带着身旁的三个士卒,如同敏捷的猎豹一般,巧妙地绕过了那些还在与万民军激烈纠缠的北辽士卒,径直朝着大门的方向飞奔而去。一路上,雨水溅湿了他们的衣衫,泥泞沾满了他们的双脚,但他们的步伐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眨眼间,他们便来到了大门前。只见那大门被一根长长的木栓牢牢地挡住,犹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瓯澜没有丝毫犹豫,他立刻和士卒们一起,用肩膀扛起了那根巨大的木栓。这木栓沉重无比,压在他的身上,仿佛有千斤之重,让他的身体瞬间下沉。
瓯澜咬紧牙关,沉下身子,双腿如同钢铁般稳稳地站立着,同时带动腰部发力,奋力向上顶起那沉重的木栓。在四人齐心协力的努力下,木栓开始缓缓地向上抬起,一点点地挪动着。
瓯澜使出了浑身解数,每一块肌肉都在紧绷,每一丝力气都在汇聚,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抬起木栓,打开这扇通往胜利的大门。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感受到腰间传来一股钻心的剧痛。那疼痛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地刺入他的身体,让他的身体猛地一震。
瓯澜缓缓侧头看去,只见一支箭矢深深地扎入了自己的腰间,殷红的鲜血如同泉水一般,从伤口处汩汩流出,顺着他的大腿滴落在地上,与雨水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瞬间泄力,原本已经抬起了些许的木栓又重新重重地压在了他们四人的肩上。这突如其来的重压,让他们四人的双腿同时一弯,身体剧烈地摇晃起来,差点就没有站稳。
“嗖嗖嗖。” 就在这时,雨幕中突然传出几道箭矢划破长空的尖锐声响。那箭矢如同黑色的闪电,飞速穿过雨幕,在狂风的助力下,精准无误地命中了正在抬木栓的其他士卒。
随着箭矢的命中,那几个士卒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瞬间难以发力。
瓯澜见状,心中连道不妙。他死咬牙关,脸庞因为痛苦和用力而扭曲,双腿拼命地站直,用尽全身的力气再次抬起木栓。
身后中箭的士卒,已经有些力竭,他们的身体摇摇欲坠,想要用力,却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在一点点地流失,无论如何都使不出来。
瓯澜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和坚毅,他浑身用力,从头到脚都在紧绷着,脚下如同生了根一般,狠狠地扎在了泥泞的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