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爱得还挺深沉

今笑身躯一震,似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画面,立即磕头求饶。

“姑奶奶求您了不要再放火烧我了,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柏倾龄满意地点点头,示意李轻琼继续审问。

“我再问你一次,我们学院是不是还有祭隐族的人?”

今笑迟疑地点点头

“是......是有一个......”

“叫什么名字?”

“羌雪。”

李轻琼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继续追问道:

“羌月和羌雪她们两人有什么关系?”

小主,

“没......没关系......真的。”

“哦?是吗?可我怎么查到每一代祭隐族的‘誓女’需要一个与其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子作为替身去承担‘法则’。”

李轻琼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戳穿他的谎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羌雪应该就是那个祭隐族‘誓女’,至于羌月,只不过是她的替身罢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今笑一脸不可置信,“不......不对,你在诈我,我才不会上当!”

“诈你?我还没那么无聊,这些都是我在天司宫的古旧文献里面查到的,从察觉到羌月和羌雪的异样关系时我就开始怀疑,不过事实证明,我的推测是对的。”

澜丞和柏倾龄再一次感叹着李轻琼的学识渊博和聪明才智,这货不拉到现代当侦探都可惜了。

今笑像是受到挫败般跪地苦笑,“是我害了她,如若不是她救了我也不至于舍弃自己半条命......”

“你是说羌雪为了救你舍弃了自己半条命?”柏倾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她什么人啊居然值得一个女孩为你舍弃自己半条命!”

今笑并未回答,只是闭上双眼开始回忆。

“羌雪本是我父亲从奴隶市场买回来的童奴,那年城里大闹饥荒,又恰逢寒冬腊月,眼见着家无斗储,雪儿却仍要执意留下羌月,父亲气急扬言要将其弃之,最后也不得不留下了她们两人。”

柏倾龄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雪儿以一半身血医好了我的病,将我从鬼门关中救回,而她便是在那时差点殒命,落下了一身恶疾。”

“当时我身患绝症,几乎所有医师都说我已无药可救,连我的父亲都对我产生了放弃的念头......只有她一直陪伴在我身侧......”

“妾室所生的贱子怎么就不值得?你这样看轻自己分明就是辜负了她舍命救你的本意!”柏倾龄气得要死,真是个榆木脑袋。

“羌雪肯舍命救你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是因为她觉得你值得她为你做到这一步。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仅陷害同门师兄姐们还想杀人灭口,我要是羌雪肯定都失望透顶再也不想见你了!”

柏倾龄几乎是吼出来的,她真的为羌雪感到不值。

“所以......她不是为了留下羌月才救我的吗?”

澜丞气的一脚踹过去,正中今笑胸口。

“我踏马一个男人都觉得你是真傻逼,为了留下一个人就能舍命救你?你可太他妈天真了。”

今笑直接跪倒在地,不知是懊悔还是感动的泪水从他的眼眶滑落。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糊涂啊,我以为你最重视的是羌月,自你失踪以来,我日日夜夜都在寻找有关你的消息......还冲昏了头,相信了羌月那个女人......做了太多坏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李轻琼却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

“羌雪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

“雪儿失踪已有半月有余,至今下落不明。”

澜丞不解,摸着下巴问道,“学院内弟子失踪多日长老们为何没有采取措施?连警戒传书都未有发出。”

“你可还记得上次我们从阴阳世界出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塔里尔他们吗?”

澜丞瞪大眼睛看着柏倾龄,“你猜测羌雪的失踪跟塔里尔他们有关联?”

柏倾龄点头,“这也只是个猜测,我们并没有充分的理由去证明。”

空气又陷入了良久的安静,李轻琼像是想到了什么,蹲在今笑跟前问道,“举耶花除了生长在羌雪的屋后还生长在哪里?”

今笑努力回想了一下,开口说道,“我记得雪儿曾经告诉过我,黄泉的幽冥栖兰和祭隐族的举耶花有很强的联系,有幽冥栖兰盛开的地方一定会有举耶花的存在。”

“不对啊,我们上次在阴阳世界里只看到了幽冥栖兰,并没有见到举耶花啊,你是不是听错了。”

今笑很严肃地看着澜丞,“你可以怀疑我的龟品,但是不可以怀疑我的记忆力,我们大玄介卿一族的记忆力可是能储存从前五百年乃至后五百年的事。”

“真有这么神奇?我要是有这记忆力早就在学习上称霸了。”

今笑没好气道,“这是我们大玄介卿一族独有的能力,你想都别想。”

“切——我还不稀罕。”

“duang!”的一声,今笑倒地不起。

“好了,就目前得到的情报来看,我们只有再去一趟阴阳世界才能更进一步地接近真相了。”

李轻琼的话刚一说完,澜丞的脸上就出现了惊恐的表情。

“还要去?上次要不是莱纳特关键时刻救了我们,我们早死在里面成了孤魂野鬼了!”每每想到这他都头皮发麻,这才过了多久啊又要去,他的小心脏可不好受。

柏倾龄的脸色也有些不好,阴阳世界那鬼地方她可是再也不想再去一次了。

“只有莱纳特能带我们进去,我们还是先去找他问问吧。”

李轻琼同意了柏倾龄的话,随即转身看向澜丞。

“澜兄,我有一事相求。”

“啊?什么事?”

李轻琼瞟了一眼地上满身脏的不行的今笑。

“那个......他身上污秽太多,可否请澜兄你扛着他走。”

澜丞有些无语,“......他本来可以自己走的,你干嘛要打晕他啊?”

“太脏......太聒噪......顺手就......”

那你是真棒棒啊。

虽然很无语,澜丞还是一把扛起今笑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