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舒摇摇头,道:“能帮到姐姐就好,姐姐脖子上的伤可要注意些,我便不打扰姐姐休息了。”
春雨送萧云舒出去,冬雪这才上前瞧着萧晚脖颈上的伤痕。
心疼道:“小姐,这伤......咱不能弄成假的吗?”
萧晚安抚道:“假的可瞒不过那些人的眼睛。”
冬雪在一旁将锦帕在温水中打湿,递给萧晚,让其敷在伤痕处。
而后问道:“小姐,那胡郎中怎会帮我们?”
萧晚这才解释道:“那胡郎中是燕城人,第一次遇到他时就看出来了。”
原来那胡郎中原是燕城人,前些年萧家军还未去燕城时,荣国不断挑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胡郎中一家人都被荣国害死,胡郎中也受了伤,这些情况在萧家军到来后,才有所缓和。
因胡郎中有些本事在身,在萧卫恒的军中待过一段时间,而后他在燕城已无亲人,便想离开这伤心之地,萧卫恒便让他拿着信物来了京都,找到了宋氏的人,才逐渐在京都安顿下来。
上次布行一事,胡郎中来找过自己,一直说要报答将军恩情,萧晚这次才会让萧云舒前去找到胡郎中,提前安排好一切。
不过脖颈上的伤痕却是真的,她自己用白锦缎勒的。
不真怎能让众人信服?
外面有了胡郎中的证词,流言蜚语更是传得沸沸扬扬,歹人嫉妒县主,传播流言,致使县主伤心自尽。
萧晚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冬雪给萧晚的脖颈上药,而后包扎好,看着萧晚沉睡,这才悄悄退出房内。
春雨在门外,嘟着嘴道:“冬雪姐姐,京都一点都不好,若是夫人她们看到小姐这样,定是心疼死了。”
冬雪看了一眼屋内沉睡的萧晚,叹了口气,悄悄关上房门。
月亮已经下沉,天空一片漆黑,屋内只有昏暗的烛光,低垂的幔帐被烛光映得朦胧半透。
忽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揭开幔帐,戴着银色面具的脸上看不出他的情绪,只觉得周围气压极低。
在瞧见床榻上的女子脖颈处的白色纱布时,那眼神里透露着不明的情绪。
他弯腰伸手轻轻触碰着那纤细的脖颈,生怕弄疼床上的人儿似的,轻柔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