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莫景寒离开后,顾行舟几人才打马朝着更深处去。
萧晚打马在他身边,道:“你是故意支开他的?”
“嗯,他要是出了事,那…..不是正中那些人的下怀,而且……有人跟着他,应是陛下派来的。”
已近天黑,草场的中心燃起了篝火,众人围火而坐,吃肉喝酒。
各世家公子和皇子们都陆陆续续从林中出来,可顾行舟、莫景寒却迟迟不见踪影。
眼见着有些人却是越来越急躁,其中便包括皇帝和顾彦父子。
忽然,草场另一边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二殿下,二殿下受伤了!快!”
“太医!”
顾行舟跟在身后,眉头紧皱。萧晚也独自跟在身后,衣衫上有血迹,似乎是受了伤。
帐内鸦雀无声,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待结果。
莫长川坐在上首,嗓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无人敢轻视,道:“行舟!这是怎么回事!”
“回陛下,臣和二殿下本已分开,臣在南边深处狩猎,便又遇到二殿下摔下了马,身边全是黑衣刺客,那些亲卫死伤过半,都不是刺客的对手,臣不得已只能吩咐侍卫将二殿下带走躲开刺客的追杀。”
莫长川默了片刻,忽然问道:“朕记得你们是在猎场外围吧,怎么最后去了深处?”
莫长川从一众皇子的厮杀中坐上了那个位置,最是不信人心。
顾行舟语气平缓:“外围没什么猎物,臣的手又不能过于使箭,想要争得彩头,便吩咐侍卫前去深处狩猎,说不定还能一博。”
“那为何和他分开而行?”
顾行舟:“二殿下好心,想帮臣拿下彩头,这才分头行动。”
莫长川缓缓颔首,似乎是相信了这个理由。
太医正在里间医治,外间只能听见莫景寒的惨叫声,皇帝眉头紧皱,不时得看向内间。
皇贵妃在一旁安抚道:“陛下别担心,景寒他不会有事的。”
珠帘声轻响,莫景寒从内间出来,胳膊上头上都缠了纱布,一只胳膊也用纱布偶挂在了脖子上,脸上也有一些擦伤。
“父皇。”莫景寒正要跪地,被皇帝摆手制止。
“受伤了,就坐吧。”
莫景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时还“哎呦”一声。事件始末,莫景寒所描述的与顾行舟所说并无二致,顾彦和顾行远这才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