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没有注意到苏汉文的不悦,清了清嗓子,“来人,去各个院里找,务必把元喜找回来,还有那个叫玉骊的狐媚子。”
“祖母这么急着找玉骊有何事啊?”苏安歌带着玉骊走到众人面前,她面无表情,眼神冷冽,“这么晚了,大家怎么都聚在这里啊?”
看着跟在苏安歌身后从容不迫、面色如常的玉骊,苏汉文长舒一口气。
吴秋月则如同见了鬼一般。“玉骊,你怎会跟苏安歌在一起?我弟弟呢,你把他藏哪了?”
苏安歌面容凝重,“姨娘,玉骊姑娘一直与我在一起呢,我今日去外祖家新得了一本乐谱,便迫不及待地找她来安昭阁教我弹奏,晚膳都是在我那里用的。至于那位表舅舅,我们都未曾见过。”
玉骊也一脸雾水地看着她,摇了摇头,“三姨娘,您的弟弟我实在不认识。”
“不可能,你们明明都……”吴秋月慌不择言差点儿说漏了嘴,只好指着苏汉文手中的信件说,“你给元喜写的情信老爷可都看过了,他在是收到你的信以后失踪的,就是你勾引他。快说,你把人藏哪了?”
听得此话,玉骊迈着款款玉步走到苏汉文面前跪下行礼,“相爷,我没做过这些事。清者自清,若是您也觉得我德行有亏,那不如放我出府吧……”说到此处,她鼻头一酸,委屈的情绪随着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
苏汉文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连忙把玉骊扶起来,“我自然相信你,你我相识这么多天,你的脾气秉性我都知晓,自然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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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汉文对玉骊的态度让人群中的赵玉容和吴秋月恨得牙痒痒,特别是吴秋月,她还是没想明白到底哪里出了纰漏,这迷情香是吴元喜从老家带来的,对付未经世事的女子从未失手过,可如今那狐媚子竟然毫发无损,更可疑的是元喜却不见了。
老夫人轻咳了一下,提醒着苏汉文,“不管怎么样,元喜就是收到这信以后失踪的。元喜也是你的表弟,他若出事跟这狐媚子绝对脱不了关系,不如关起来审一审,我们苏家可不允许道德败坏的浪荡女子入府。”
苏安歌无视老夫人言语中的威胁,走到苏汉文面前,“父亲,可容许女儿看看这封信?”
苏汉文犹豫了一下,实在是信的内容太过露骨,苏安歌还未及笄,看这些淫词秽语似有不妥。但是想着玉骊跟苏安歌相交甚好,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替玉骊洗刷不白之冤,因此还是把信给了她。
苏安歌看着信上的字迹和落款蹙了蹙眉,“这字迹跟玉骊所写的,确有八九分像,但是……”苏安歌将信纸拿到鼻尖前嗅了嗅,“父亲可知这信用的什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