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厅中宾客一片哗然,纷纷跪下行礼。“九皇叔安好。”
李胤承走到苏安歌身边,低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她也长舒一口气,却瞧见他身后的云翳,眉头紧紧拧着,神情似乎更是紧张。
王尚书也扶着官帽匆匆从外面跑进来,“九皇叔,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啊?今日我儿大喜之日,能否开恩给我尚书府一个面子,等过了今日,下官定敞开大门随便您搜。”
王尚书也算得上皇帝面前的红人,虽然对李胤承也有些敬畏,但比起场中其他人无疑是要镇静许多。
而他的夫人却还在叫嚣着,“九皇叔也不能强闯别人婚宴啊,看这架势是要把我们尚书府拆了才作罢,还有没有天理啊?”
王尚书一记冷眼过去,“你这无知妇人,还不住嘴?”
李胤承却并未理会他,让白羽将王津扣摁在地上,空气中充满了危险的气息,“你把人藏哪儿了?现在说,本王可以饶你一命。”
王津只觉得肩膀都要被摁断了,他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哪里遭过这份罪,哭嚎着,“好痛,父亲母亲快救我!”
王夫人宠溺独子是出了名的,真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撒泼似的拍打着白羽,“九皇叔这是要杀了我儿吗?我要告到皇上跟前去,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尚书脸色也十分难看,“九皇叔,您真的要把事情做绝吗?”
李胤承身为堂堂定北王,怎么可能会受他一个小小尚书的威胁,看向王津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森然的杀意,“若你还不说,信不信本王先卸你一只胳膊?”
白羽手上的力道瞬间加重,王津的右臂传来刺骨的疼痛,他确定若是再不交代,这位杀人不眨眼的九皇叔真的会断自己一只胳膊,“我说,我说,她与苏淼淼在一起,这馊主意都是苏淼淼想出来的,跟我没有关系。”
王尚书夫妇听到这话面如菜色,瞬间没了脾气,他们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色胆包天,居然敢掳走九皇叔身边的人。王尚书当场给了王津一个耳光,“你这个逆子,还不赶紧过去找人!”
王津只好蔫头耷脑地带着众人往新房走去,云翳关心则乱,竟不顾礼节走在了最前面。苏安歌拽了拽李胤承的袖子,示意他看向云翳,悄声说:“看这样子,云翳和玉骊的婚事不会要办在我们前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