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并非这个意思,只是羡慕你的才情,居然能把这些灯谜都猜出来。若我是你,就去台上与他们比试一番,只要能赢到最后,就能拿到五十两银子的赏金,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小姐,你这激将法也太拙劣了吧。”男子揉了揉冻得通红的鼻子,目光灼灼地看着高台上如同星海浮沉的彩灯,“不过你说得对,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
他还真的上了台,在一众衣冠楚楚的公子哥里显得格格不入,还未开始猜谜台下就纷纷议论起来,似乎不少人认出了他。
“这小野种怎么上去了?呸,真是不要脸。”
“你还不知道吧,他那个娘染病死了,没脏钱供他读书了呗,还不得赶紧想办法弄些银子来。”
“听说他娘治病借了不少恩客的钱,有几户在到处找他还钱呢,居然还敢出风头。”
苏安歌拉过边上一位妇人,疑惑问道:“那位衣着单寒的公子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多人都不待见他?”
妇人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高台,瘪了瘪嘴,“姑娘,你可离他远些,他娘是怡香楼的妓女柳戚戚,年前得花柳病死了,哟,脏死了。”
苏安歌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高台上的男子,他正昂首挺胸地对汪掌柜做着自我介绍,“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人姓柳名夙安,就选最顶上那枚鸳鸯彩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