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颜弘吉兴奋地拍了拍手掌,“毒师大人的意思是要对这个女人下手?”
大毒师面露凶光,眼神凌厉如刀,“这小女娃居然不声不响地解了老夫亲手所制的蚀骨毒和蛭血毒,难得棋逢对手,老夫想当面与她切磋切磋。”
乞颜弘吉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戾气在他眼中翻涌。“朕也想看看,能令东岳定北王凡心大动,三皇子念念不忘的女子,究竟是何等人间绝色?”
苏安歌还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上了,到了墨城后她就一直忙碌着,既要照管伤者是否有发烧溃烂,还要顾着分发伤药,甚至连军中的伙食她也要盯着些。虽然军中有专门看管粮草和做饭的伙夫,但几万大军绝非小事,总要有人费些心思。
进城后,李胤承就派人将石斛的府邸打扫出来,然后住了进去。
苏安歌在房间里噼里啪啦打着算盘,计算着之后要用的药材。由于北域多山地和荒漠,东岳一些常见的草药在北域到变成了稀罕之物。比如艾叶、白芨、大蓟这些祛淤止血的药材,几乎是用一点少一点。若是北域大军反扑攻城、大军压境,若是因为伤药之事耽误战事,可就得不偿失了。
她正皱着眉想办法,却见李胤承恰好从外面回来。
“成日关在屋里,既逼仄又怨气。去外头走一走,看看晴空白云,软红十丈,什么烦心事都消了。”
他今日与吴将军共同审讯勐罕,因此并未穿战袍披铠甲,头戴赤金冠白玉璜,织有暗纹的锦袍在日光下雪浪翻金,两串长长的五色宝石系在肩头,加上李胤承本来容貌就俊美无双,一时潋滟辉耀,不可逼视。
苏安歌第一次觉得原来男子的美色也会蛊惑人心,瞬间觉得心中的烦闷消散了几分,“勐罕都交代了?”
“那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鞭子还没抽几下就都交代了。”李胤承顿了顿,“只是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这人有几分小聪明,又是乞颜弘吉的心腹,说的话也不能尽信。”
苏安歌顿了顿,“接下来你怎么打算?”
“等乞颜弘吉出手吧,墨城易守难攻。我们既已占了先机,就看他们出什么招数了,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可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