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耿謦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转身一把扯住来人的衣领将他拽到自己跟前,冷漠的异瞳直视着他的眼睛。
“不会说话可以闭嘴,这是我们上一辈的恩怨,跟你这一辈没有任何关系,要么你自己回去要么我把你送回去。”
虽然很想给面前的人一拳但耿謦实在下不去手,他松开抓着来人的手转身离开,无论别人怎么说他都不在乎,连法律无法给予他的公道,他自己想办法讨回来。
“说到底不还是要我回去吗?您不能仗着身份比我高就以大欺小啊!”
来人知道耿謦对小辈一向心软,就因当年死去的弟弟,若是他还活着如今和自己应该同龄。
“既然知道我是你的上级那你就应该听我的,该撤退的时候撤退。”
子弹穿过胸腔溅出的血液没入眼中,浑身的剧痛让他无法动弹,耿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来人满身鲜血的躺在雪地里无能为力。
在他视线逐渐昏暗的那一刻,耿謦能清晰的听到耳边有人在说话。
“找到先生了,还剩一口气都快过来!要是没救活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真是谢天谢地,要是死了我们可都得成为那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了。”
“不是说还有一个的吗?我们就这样带着先生走真的好吗?”
“管他做什么?就算他是先生的心腹可组织也不是他说了算而是那位,我们只管完成那位的吩咐其他一概不知懂不懂?”
他就在那边,他就在我身边一米左右的位置!
耿謦想睁开眼告诉他们,可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他能感觉到自己被送上担架。
随着冰冷的液体注入身体,刺眼的灯光直射眼睛,耿謦下意识闭上眼想要永远睡下去,可他睡不着那个孩子的尸体还在那,他要醒来找到被遗忘在雪地里的那个人。
很遗憾他没找到,跟当初生活在孤儿院里的自己没区别,于是那无名的石碑上又多了一道划痕。
“呦呦…”
正准备离开的耿謦黯淡无光的异瞳闪过一丝光亮,他循着声音在周围四处张望看到墓碑旁站着只浑身雪白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