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丞相闻言一愣。
眉头忍不住皱了皱,对于大殿下的这番话,他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张家是皇后的母家,大殿下是皇后所生,他们自然是就一条船上的,殿下为何还要特意点出来。
莫不是有什么事,要吩咐他去做?
于是问道:
“殿下说的是。
老臣对殿下从无二心,太后此前也叮嘱过,让张家人誓死效忠大殿下。”
“如此甚好。”
容齐山满意的点点头,从桌前走过来,亲自给张丞相添了杯茶。
这才开始说正事:
“父皇迟迟不立太子,应当是还没在这位子上坐够,不想那么快被惦记。
一旦立了太子,势必要放些权限给太子历练,这会让父皇心有不安。
父皇本就疑心重,一旦定下储君人选,他会时刻担心提前被逼退位。”
此话不假。
对于容盛帝的想法,张丞相也是这么认为的,对于容齐山说这些话的意图,他也隐隐有些猜测。
问道:
“所以殿下的意思是?”
容齐山回到桌前,手指敲了敲桌子。
继续道:
“父皇如今正当年,身体又很康健。
若是想等父皇做够了,主动定下储君人选,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即便定下了人选,也要再历练一段时间,如此一来继位便是遥遥无期,本殿等不了这么久了。”
张丞相闻言,有些吃惊的看向容齐山,莫不是真如他心里想的那般。